两人不欢而散,沈确离开帐子,看到银鱼站在门口,蓄势待发的盯着他,脖子里的银链子闪闪发着光。
“银鱼,进来。”
听到呼唤,银鱼有灵性的咬帐自己进去。
沈确回自己帐子的途中,士兵们向他行礼后匆匆离开,不似以前会往他跟前凑。
如果说温言的冷淡是冷冰冰的雨,那季应祈的疏远就是冰雹,砸得他心中酸涩。
这晚过后,季应祈见到他依旧是笑嘻嘻,没有芥蒂的样子,但是约他做任何事,永远没有空。
他带兵出去的次数变得更加频繁,治军,也越加严厉,女将挨他鞭子也是常事,事后也没有任何关怀。
但很多女将就是愿意跟着他去冲锋杀敌,不把她们当女人,就是最大的尊重。
她们都是他手里的将士,功劳等分。
其实,沈确也是如此做的,但他和宋颜的事情,就是让人带上了有色目光去看待他。
情愿跟着骂人骂得大声的季应祈,跟着他名声清白。
女将,最怕别人说是靠男人上位,明明她们都有一身好本领。
本来,沈确身为大皇子,以后有个侧妃也是正常,但他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谈情说爱,他立起来的威严,败在了男女事上。
他允诺宋颜给侧妃位,让她走。
宋颜哪里肯,她要的可不是侧妃,而是大驸马位。
说温言才适合做个侧妃,待在家中相夫教子。
“你要是看不上侧妃位,那你另谋高就。”
沈确从未想过换掉温言,她是他认定的正妻。
宋颜红着眼眶,倔强的看着他,
“凭什么要我走,我在这里也是一步步杀出来的,没有沾你光!”
走了,她的功绩也没了。
宋颜哭着从大皇子帐中离开的事情,又传了出去,根本查不到是谁在传,因为,似乎所有人都在看他们笑话。
沈确把这种感觉,形容成好似陷在沼泽里,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来。
宋颜没有走,沈确也开始频繁带兵出去杀敌,想要淡化事情。
他不在的期间,发生了一件事,季应祈的狗,咬死了陆家派来的人,事后他只是口头骂了几句狗,就吩咐人把尸体扔掉喂鹰。
季应祈不在帐中的时候,银鱼就是帐中看守的士兵,谁动他东西就扑过去咬。
人杀人,要受罚,狗杀人,算你倒霉。
在燕国的温言,收到季应祈的来信,说今年中秋会回大都。
温言回给他一座已经建好的华美府邸图,让他把自己的“嫁妆”搬进去。
季应祈这些年自然也攒了许多的家底,通过商队,运了回去。
童羡压守跟着回去探亲,回来夸张的说她可以住在这府邸的门房,给季应祈守门。
“老大,你要是嫁人,我们给你抬花轿啊。”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