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令头上的汗才擦去又冒出,求助的看向温言,她拍去身上的灰尘,
“走,本官去瞧瞧。”
监令监丞立即给她引路,一路给她讲大皇子要箭数量多,还催得紧,诸冶监苦了许久,每次都是短了其他人给,被不停骂。
办公间的待客厅里,监令监丞站在温言身后,有顶头上司撑腰,他们很不想再给东西,除非等一等。
“大皇子,本官瞧了你们南衙禁军平均一个月来两次要东西,一要就是大数目,怎么着,当这里奶牛产奶,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啊。
还有,你们南衙禁军的回收率是最低的,造成大量的浪费,一句话告诉你,没有,不给。”
“工部已经批了,不给也得给。”
“那就等着,总不能事事都你们优先吧,其他人怎么办。”
“南衙禁军的东西,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那也是你们办事不力,应该想办法跟上需求。”
“日夜兼程都赶不上你们狮子大开口,还总是浪费,本官告诉你,要么把旧器回收拿来给你们换新,要么,排队等着。”
“等不了,大都的安危出了事,你负责?”
“大都的安危也不止有你们南衙禁军守护,怎么着,就你们特殊了。
监令,念,南衙禁军每次拿去多少东西,又拿回来多少。”
监令早就想这么干了,开始念起簿子上的记录。
温言才不怕沈确那张冷脸,被看着就看着,若无其事的喝茶解渴。
温侍郎和大皇子杠起来,把人给顶走的消息,当日就传开了。
去诸冶监要器的条子,全部上交到温言面前,一律由她过目才能批准。
她新官上任,并没有烧火,而是下基层去了解情况。
关注她的人,都在暗暗皱眉,这人,竟然是个务实派。
在傅明庭的指导下,温言在工部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树立起了她对事不对人的公务态度。
谷雨这日,温言早早回了傅宅,换下官服后,就神神秘秘拉着傅明庭出去,要给他庆生。
不大爱往外头跑的傅明庭,吃完寿面才愿意和她出去。
一处高楼前,傅明庭看着砖墙砌起来,平平无奇的一座高楼。
夜色里周围没有什么人,他转头问温言,
“你带我来就看这?”
“还没开始。”
温言拿出一个骨哨,对着高墙使劲吹,一炷香后,“嘭嘭嘭”的烟花在高楼顶飞升炸裂。
序幕的信号拉开,令人目不转睛的一幕出现,打花火的火流从高墙的顶端沿流向四壁。
灿烂火星照亮了傅明庭的脸,他怔怔的看着眼前,俊秀的面容,惊讶过后,露出了笑容。
漆黑的眼眸之中,倒映着火星流光,见多识广的他,有被惊喜到。
远处的百姓们见到火光闪耀的一幕,纷纷围聚拢起来,不可思议的美丽夜景,都在猜测今日是何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