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蓁站在了高塔尖,摘下大绣球,在沈棠屏住呼吸的目光下,跳落了下来。
底下一群人接住她,把她又抛起来,萧羽蓁笑得开怀,被簇拥着走进了温府。
沈棠落在了后头,在生闷气,居然不等他。
有她在的地方,主角是她,也幸亏沈衍不在,否则,自己的光被亲娘抢去,很难意平。
“兄弟们,把新娘给抬走!”
“是,萧将军!”
一伙人,把十八抬的花轿给抬了起来,在鞭炮声中接到恭亲王府。
温言坐在红纱帐的抬轿中,招摇过市,全大都百姓都瞧见了她的风光,谁还记得新郎是谁。
夸张的花轿前,是萧羽蓁和沈棠,这排场,谁比她足。
更意外的是,女帝站在恭亲王府前,迎她进门,有没有新郎在,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省略过拜堂,敬茶的时候,高堂只有两把椅子,女帝和萧羽蓁坐在一起,沈棠站在女帝身边,鼻子都快气歪了,女帝来凑什么热闹,把他给挤走。
接过温言的敬茶,萧羽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一枚黑色令符给了她,目光全部落到了女帝脸上。
“你这么大方,显得朕有些小气。”
女帝的神态,没有一丝不愉,甚至接受了,语调也没有平时冷肃。
“我就这么一个儿媳,你看着办。”
萧羽蓁那腔调,别人都替她捏一把汗。
“羽蓁,你说什么呢,皇姐,你别理她。”
沈棠无奈,还是这么不着调,一点都不收敛性子。
女帝微微笑,
“你这么大方,朕也不能落后。”
黄公公宣旨赏赐温言一座府邸,堪比公主府。
温言,虽然没有丈夫,但她成了大都最让人羡慕的女人。
仪式结束,温言换下繁沉的喜服,换上宴席的礼服,其他时刻都好说,唯独这宴上敬酒,她不是很想出去。
再不想也得面对,她深呼吸,侍女给她打开门,一道身影就出现在眼前,穿黑底红纹衣的傅明庭,陪她一起面对。
温言扭过头,红起来的眼压下去后,才转过去,露出平时嬉笑,他是她先生,一起去,无妨。
独自面对宾客的羞耻感,消退了。
同一日,远在东北的沈衍,做什么都集中不了注意力,很想知道没他在的婚,是如何成的。
想东想西,饭也吃不下几口,如果可以,他想灵魂出窍去瞧一瞧。
他心不在焉的状态,到了夜幕落下更甚。
一对喜庆的兔子布偶在他手中,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沈衍,突然恨上萧羽蓁,为什么要告诉他。
他还不如不知道。
新婚夜远在千里外的新郎,独睡在硬床,而新娘,在玩牌九。
有萧羽蓁这个老手在,谁都玩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