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金鱼银鱼在院子里玩球,魁星找上门来了,带着它来的,是一身低调华衣,朗眉星目的秦墨为。
秦墨为看到两只同款犬,又得知了名字,看季应祈的目光深了起来,已经退了婚的季应祈,无所谓和温言关系公开,他一副就是你猜得如此模样。
秦墨为和季应祈也年少时就认识,联想到过去,两人都拉下了脸。
这日的狗架,打得格外时间长,谁也不服谁。
外头出公差的温言,一个半月后来到了遥远干旱的翼州,放眼望去,荒凉沙地,就是在春季,也只有寥寥几笔的绿色。
马车无法行驶,换成了骆驼。
翼州的百姓,分布在有湖泊的绿洲地,要去王城,先要穿越一片荒沙。
已经被诊断出有孕的温言,时刻注意着身体,傅明庭比她还紧张,队伍速度慢了又慢。
他们的运气不大好,遇上沙尘暴迷路了走错了方向。
抵达城门的时候,被告知王城在另一边。
精疲力竭的队伍,找了处地方先好好休息整顿,在荒沙里的日子,吃的全是干粮。
随行大夫给温言把脉后,建议这段时间不要太劳累,否则容易滑胎。
温言打定主意要留下这个孩子,决定在此处先停留安胎,傅明庭去外头抓药,生怕她有闪失。
此地名叫嘉泉城,房屋全是与大地同色的土墙,街上闲人并不多,马车少见,多数是驴骡。
偏远的贫穷城,却有着最甘甜的水。
温言一行人,包下了当地最好的客栈,只接待他们,客栈老板乐得全心全意为他们服务。
后院的井水,不吝啬提供。
此时已经五月,天气炎热起来,随行的队伍人员,通通在此地剪去了长发,越短越好。
因为缺水,身体难受可以忍受,可头皮痒,实在难受,见到温言和傅明庭短发的清爽便利,全都要剪。
此地短发的人,不在少数。
傅明庭端着安胎药来到温言的房内,她的害喜症状在变得严重,几乎吃什么吐什么,人在消瘦。
两人想要昧下孩子的事情,通过情蛊,沈耀知晓了。
他体内的情蛊自温言怀孕起,就活跃了起来,有了不适的症状,巫医诊断过后,判定温言有喜。
惊讶过后便是大喜,但紧接着,想到了温言人在外头,归期不定,笑意消失了。
他想到温言可能会打什么主意,但这是他的孩子,绝不允许她留在温家。
若是温家有了后人,沈耀觉得温言很有可能会脱离他。
仔细思虑一番后,他没有等待温言回来,而是秘密派人去追寻她,从源头上杜绝她耍手段。
成年皇子隐藏的势力,浮现冰山一角,在大都内,或许不会有站队,但在地方,能被提携,就是天大的机遇。
在嘉泉城的温言和傅明庭,设想过被沈耀发现的问题,已经命人在大都内养着和温言一样月份的孕妇。
同一地方的人,出生不多久的婴孩,只会吃睡,没长开前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差异,地域差别大的才比较明显。
温言身边都是大内侍卫,是女帝的眼线,沈耀也不可能明晃晃千里路途来抢。
他们想着等孩子降生,就调换送走,身边留外人的孩子。
可他们都低估了沈耀的占有心,他就是冒着被发现风险,也要带走他孩子,不给温言脱离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