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两条巨蟒缠住了她,任由她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宋言之费力的挣扎着,又抓又咬。
“额……”黑夜中,男人抽痛的声音响起。
裴聿琛睁开双眼,看着怀里一口咬在了自己胸前的女人。
这是有多恨他,睡着了也不老实。
伸手按住她仍在死死掐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顿了顿,摩擦了两下。
不是一个女儿家的柔嫩,指腹间很粗糙。
曾经他也握过这双手,并不如此。
裴聿琛眉眼暗了暗。
宋言之被束缚的好痛苦,浑身滚烫。迷迷糊糊之间,一双温柔的大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而她还是觉得热,不断的踢着被子。
晚上出了汗擦了身体,结果半夜还下雨了,冷气吹了进来,她起了烧,浑身烫的不行。
她翻来覆去的睡不舒服,梦里有人用凉凉的东西贴在她的额角,哄着她。
声音好温柔。
宋言之忽然就感觉很委屈,眼睛是闭着的,可眼泪却哗啦啦的流,嵌入枕头里。
第二天,宋言之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看见儿子都要掉下床了,吓了她一跳。
身上有些黏腻,她记得昨晚上自己好像是有些烧了,一直不太舒服。
不过这会儿却感觉神清气爽,一点也没有之前生病后的虚弱无力。
果然吃药运动还是很有用的。
外面已经大天亮了,宋言之对这种生活模式挺满意。
不用起的比鸡早的日子简直太美好了。
虽然如此,但这会儿也不过早上七点。
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
今天要送儿子去育红班,她换上了新买的连衣裙,头扎了丸子头,还特意选了结婚的时候买的银耳饰戴上,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温柔。
裴聿琛似乎没回来,也好,最好一直别回来,直到退役拿到钱再来找自己离婚分财产最好。
宋言之美滋滋的想着,一边纠结早上吃什么。
早餐专注营养,她打算用骨汤熬米粥,虽然没有肉,但是油水足足的。
再给儿子泡上一杯奶粉,煮个鸡蛋,就差不多了。
她也确实是没有虐待男主兄妹,除了自己特意给儿子买的好东西,吃的都是和他们一样。
这个年代,没有父母,寄人篱下,能吃上一顿饱饭就应当知足了。
家里缺的东西还是多,只是宋言之手上的积蓄却没有多少了。
她这一次送孩子去育红班,不仅是为了让他能提前接受教育,更重要的是,自己也不能在家干坐着。
她在纺织厂原本有工作的,但是后来怀孕之后身体一直反应很大,无法工作。
之后婆婆就做主帮忙找人顶替了她的位置,说是等她生完孩子再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