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饭了!”子赟打开后山地牢的最后一道牢门,“今儿元日,堂主特意下令给你这个特殊的人物准备了餐食,让你也好好过个元日。”
见那刀客背对着子赟,盘腿而坐,“你倒是很勤奋,在这儿也没耽误你修行!”
子赟提着食盒走到刀客对面,蹲下身子打算将食盒放在地上,子赟的余光瞄了一眼旁边打坐的刀客。
忽然,子赟猛然抬起头,伸出二指放在刀客鼻下试探,抽回手,一句话也没说,锁上牢门就出去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地牢里已经站着几个人,围着打坐的刀客。
“这得多久了?”“我看看。”三堂主单子骁蹲在刀客身旁,一手搭在刀客的手腕上,“应该有一个时辰了,”三堂主又观察了一番,“死于经脉俱断!”
“子赟!”单天翔喊道。“在!”“你来的时候他就这样了?”“回堂主,正是。”
“只有他一个人?”“是的,堂主。”子赟回忆,“地牢层层牢门都是锁着的。”
“这是自断经脉?”二堂主抬手将衣袖堵在鼻子下面,虽然这极寒的山巅不会让刀客快腐败,但二堂主依旧忍受不了一丁点儿气味。
“目前来看,确实是自断经脉,”三堂主又观察了一会儿,“但是,这是个假象。”
说着就引导二位堂主来看,“这自断经脉,会在胸前留下痕迹,”说着,三堂主拨开刀客的前襟,露出已经有褐色斑点的胸口,“很明显没有,再看这里,”单子骁绕到刀客身后,褪去上衣,后背上有几处明显的外伤,每一处都在阻断经脉的位置。
“所以,这是有人从背后袭击了他。”二堂主点点头,“不愧萝虺教有个相好的,老三这医术也可以啊,啥时候和清逸仙医切磋切磋。”二堂主继续调侃他。
“如此说来,”单天翔摸摸下巴,“来者也是从后山峭壁而来?”“想必是这样了。”三堂主表示认同。
“自那次玲珑塔失窃后,后山也增加了防守,”二堂主往牢房外挪了挪,“趁今儿元日疏于防范,让贼人钻了空子。”
“子赟!”“堂主!”“带几个弟子来,把刀客埋到后山去吧。”说完三位堂主便离开了地牢,临走时,二堂主特意摸了一下门锁,后续的事由子赟来处理。
“不是说有比武招亲吗?”单子墨坐在擂台下抿了口茶水,“怎么还不开始?”
“回少主,”站在一旁服侍的小伙计为单子墨添茶,“这比武招亲得白天啊,元日后十五天的庙会多的是!”小伙计麻利地倒好茶水又站在一旁垂手而立。
“咱大武国的姑娘,谁不想找个武力高的俊良人!少主您这等人品,想嫁给您的姑娘得排到南国去咯!”
“哎!”单子墨摆摆手,“低调!低调!”“今晚锦绣坊有烟火表演,少主不如明儿再来看比武招亲,现在赶往锦绣坊正好看上烟火表演!”小伙计在单子墨耳边说道。
“好!”单子墨示意单柏聿,单柏聿从钱袋中掏出一块银子,“给,少主赏你的!”“谢少主!”小伙计连忙双手接过银子,瞟了一眼擂台,迅揣进了自己的前襟中。
“嗐,多余来这一趟!”单子墨和单柏聿又往锦绣坊走去。还没到锦绣坊,烟火表演已经开始了,满天绚丽的烟火,巨响掩盖了锦绣坊的靡靡之音,武都的百姓们在欢笑,在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