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多喜是知道床下有人的!
只是,她不知道床下不止一个人而已!
这说明了什么,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李多金想一把愤怒地扯开蒙住自己双眼的水无缺的手,狠狠地朝他啐一口——
你这个真禽兽!
你特么地什么时候竟然勾引到我的喜儿姐上床的!
他又想挪动自己的大胖脚,给身边的水无缺狠狠地来上一大脚!
不!三大脚!
若是以前,就算三百大脚,不,哪怕是三万刀都不足以消解李多金心中的愤恨!
只是,现在的李多金早已心灰意冷!
虽然他衙内作风一向过硬,但和水无缺相处多天,加上君多喜的若隐若现的态度,早已让他强迫自己放弃。
强扭的瓜不甜!
即使在宝东县招花惹草的衙内生涯里,这也是他第一奉行的准则!
可以用银子砸,可以嘴巴威胁,可以用权势压,就是不强抢强夺!
所以,在宝东县,他这李衙内的风评还算中等。
他现在也一样,理智还是牢牢地占据着上风,他还在奉行着自己的准则。
所以,想了太多,他一样都没做。
他一动不动,懒懒地躺在床底下,连遮挡水无缺双眼的一双肥手都放下了。
真的失去了!
这一刻,努力守护了十七年的纯真单相思,可以完全放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感觉轻松了很多。
仿佛那些年的暗恋,只是自己强制给自己披戴的一副镣铐!
虽然这一副沉重的镣铐他戴得开心,戴得乐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角有些微微湿润。
他不想自己的可耻变化被身边这个胜利的无赖知道,所以他有些粗鲁地把水无缺的双手扯了下来。
奇怪地是,水无缺并没有阻止,他把双手收回后,很小心地用星元力依旧维持着气场的平衡和平稳。
他其实感觉到了李多金的眼泪,但他却无法感受李多金的感受。
没办法,这种事情,不亲身经历过,谁又能真正身同感受?
而且,最主要的是,在媳妇儿说了那句话之后,床上的动静可并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