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切起来。
“阿殷的乳娘说,厨房不知为何克扣了阿殷的饮食,份例菜都减半。我想着,份例菜也没几个钱,怎么会这样?”徐芳渡道。
老夫人惊愕不已。
盛长殷在上学,老夫人叫了她的乳娘去问。
一问,才知道是真的。
老夫人大怒:“怎么不告诉我?”
乳娘跪下,期期艾艾:“老夫人,如今是夫人管厨房。她这么做,总有她的原因。我怕说出来,挑拨了您和她的婆媳感情。”
老夫人:“胡闹!”
又喊佣人,“来人,去叫了夫人来。”
徐芳渡急忙劝住。
“姆妈,这么大张旗鼓的,真有什么误会,反而叫夫人吃亏,损了她的威望。”徐芳渡道。
老夫人:“哪怕她不是有意,也是她管理不当。我把厨房交给她,她只顾奉承我,欺负到小姑子头上去了,简直岂有此理!”
徐芳渡还是柔声劝着。
“姆妈,先搞清楚。比如找厨房的管事来问一问。”徐芳渡道,“什么都清楚了,也不怕冤枉夫人。”
老夫人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很快,厨房上管晚饭的李妈,她是给洪嫂打下手的,过来见老夫人。
问起盛长殷的晚饭,李妈就说:“是有吩咐下来,小姐要减肥,晚饭份例减半。我是照规矩办事啊,老夫人。”
老夫人听到这里,气得头顶冒烟。
“这下问清楚了,没人冤枉她!”
徐芳渡握住老夫人的手:“是不是阿殷跟夫人提的?阿殷到了女孩子爱美的年纪,可能说过了。
但她又饿得不轻,才跟我要肘子吃。我要不是看她可怜,又怕夜里吃肘子积食,我断乎不敢跟您提。”
老夫人:“荒唐,擅自改了阿殷的份例菜,也没告诉我一声,像什么样子!”
其实,在一般情况下,各个房头主子的份例菜,都是归管事的人定,就是宁祯。
宁祯不需要特意告诉老夫人。
每个月的份例菜是有定数的,比如说鸡鸭鱼肉多少,按照这个点,不超过就行;超过了要自已额外贴补;减少也可以。
老夫人气坏了,才发作说宁祯没告诉她。
“姆妈,她可以不说的。”徐芳渡提醒老夫人。
老夫人一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有种无法发火的憋屈感,让老夫人的情绪更差。
她是婆婆,宁祯做得任何不顺心的地方,她都可以说!
“去叫夫人来!”老夫人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