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夜进书房,很快拿了纸笔过来。
“雄英,你来写个住字。”
朱雄英愣了愣,然后乐呵呵的写了住字。
朱长夜道:“那么以后想住驿站,便是需要如此住票入内,价格我暂时没办法订,傅大人你倒是可以看情况定价。”
这不是重点。
大家也知道这不是重点。
因为重点在邮寄上。
朱长夜让朱雄英继续写个邮字。
朱长夜拿着邮字纸片,对众人道:“这个邮票,我们可以分门别类,按照路程的长短可以分为长途票和短途票。”
“唔,价格不要定的高,三五文,上限不过十文钱。”
傅友文有些蹙眉:“道长,会不会…。太少了?”
朱长夜洒然一笑:“傅大人只是考虑一封信件价格低廉,那傅大人,可否知道应天府的基数多大?”
“不说别的,到春闱、秋闱时间,一天的寄信数量要以十万计,那么折算下来一天多少钱?少数千两白银吧?一个月呢?三万两吧?大明地大物博,那么多州府呢?一个月要多少?三五十万两是少的吧?”
一连串的反问,直接让众人脸颊开始震撼的僵硬起来。
嘶!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无不是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朱长夜,欲言又止,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这看似不起眼的小买卖,甚至可以说是绝对的利民事儿,居然能赚这么多钱?
最为关键的是,朝廷这还是惠民之举啊!
好家伙,老道长这脑子怎么长的?
这居然都能想得出来!
一群人的表情皆凝固住了,久久不言,在消化,在吸收,在平复震撼的心情!
朱长夜看在眼里,笑道:“朝廷缺钱,除此之外还有些别的法子。”
“啊?”
“还有?”
“不是吧?”
“…。…。”
三人呆呆看着朱长夜。
朱雄英也是瞪大了眼睛。
朱长夜侃侃而谈道:“法子便出在刚才雄英写的邮字上。”
“你们都是朝廷大官,譬如詹尚书,你是天下文人的师表,那么如果你写个邮字,其价值可就不是三五文钱了,少说要十几两白银,对吗?”
“文人雅士,许多都有收集爱好,天下学子,谁不想要一张吏部尚书的墨宝?”
詹徽捋须含笑,有些洋洋自得,他可不像翰林院那群学士一样,隔几个月开个书法宴会,说白了,就是变相的将自己的墨宝雅观一点的卖出去。
如果真如朱长夜说的这样,自己也能写个邮票的字,然后被文人雅士收藏,那倒是流传名声的机会。
天下文人,谁不爱惜自己的名讳?
这么想着,詹徽面上也露出孤傲的笑容,却依旧谦虚推手:“不敢不敢!”
只是那脸上的开怀笑容,却如何也掩饰不住。
朱长夜继续道:“那在譬如洪武陛下呢?他要是写个邮票的字,最少也要三五十两白银,对么?”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