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如今时值寒冬腊月,河水冰凉刺骨。
李景升又穿着厚厚的棉衣。
棉衣一遇水,瞬间裹在了他的身上。
阴冷的河水无情地拍打在李景升身上,只是片刻间,便让他感到一阵阴冷刺骨,浑身大颤,就连嘴唇都冻地发紫。
于是他开始双手环胸以图让自已暖和些,看着岸上的众人道:
“如何,这下你们相信了吧?本郡公水性极好,要捡东西,自已来就是了,何必推他人下水?”
众人没有搭理水里的李景升,一个个呵呵笑着转身继续各玩各的。
你水性好不好,关我们什么事?
陈英只是单纯的想为余珩出气。
余珩则是看着李景升泡在水里,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
至于其他几人,则是单纯地看笑话而已。
“唉,别走,别走啊!”
李景升急了。
连滚带爬地爬上岸,也顾不上回家换衣服,就追上几人,不停追问道:
“怎么样?本郡公说了,我水性极好,你们现在信了吧?”
只是哪里有人搭理他?
就连一向憨厚的汤醴都不理他,蹲在地上捡了根树枝逗蚂蚁玩。
李景升又追向陈英和余珩,追问道:
“怎么样?这下你相信,本郡公没有推他下水了吧?”
陈英双手抱胸,看着李景升道:
“李郡公,怎么样?泡在水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李景升一愣,变了脸色看向陈英,“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英不急不缓道:“其实你有没有推余公子下水呢,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是郡公,身份尊贵,但是也别把别人不当人。”
李景升此时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已这是被陈英算计了?
他咬着牙看向陈英怒道:“你敢算计本郡公?!”
陈英也猛然变了脸色喝道:“老子就他妈算计你了,怎么了?”
“许你他娘的推人下水,就不许老子诓你下水?”
“冬天掉河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从小习武,尚且抵不住,余珩身子弱,昨天回去就卧床不起,要不是老子随身带着药,他现在还半死不活呢!”
眼看陈英要和李景升起冲突,余珩连忙走到陈英身后,怯生生扯了扯他的袖子。
“英哥儿,少说两句吧。”
“他是郡公……”
陈英能为自已出气,余珩心里已经十分感激了。
若是因为自已再彻底得罪李景升,只怕是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陈英却不在意,反而转过头呵斥余珩道:
“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