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英哥儿,其他的问题,比如,我用十八个铜板买了两刀纸,一种宣纸,一种麻纸,宣纸的价格是麻纸的两倍,我要算这两种纸的价格,是不是哎克死加二倍的哎克死,等于十八,所以麻纸的价格就是六个铜板一刀,宣纸的价格就是十二个铜板一刀。”
“没错。”陈英给予其大大的肯定。“方程式就是这样用的。”
“只要是关于计算方面的问题,方程式便能又快又准的算出所要求的数字。”
“所列的方程式,也要根据题目中要素的关系进行变动,要素之间的关系越复杂,所列的方程式也就越复杂。”
“原来如此。”余珩挠头憨笑着,看向陈英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自从他开始读书以来。
父亲给他请过不少先生。
但是那些先生总是嫌弃自已愚笨。
尽管自已已经十分刻苦,却依旧对那些学问学的一知半解。
总是得来先生一句朽木不可雕也,还因此气走过不少先生。
所以他很崇拜陈英这种连先生都能难倒的同龄人。
听着陈英的讲解,再看着自已的学生用崇拜的目光看看着这个伴读。
李夫子只感觉脸上一阵燥热。
他本想出题刁难一下陈英。
但是却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反倒让这伴读给自已上了一课。
余珩此时信心大增,看向李夫子催促道:
“先生,咱们继续上课吧。”
“学生学会了这方程式,必然不会再算不出先生的问题了。”
听着余珩这话,李夫子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燥热。
自已堂堂一个教书先生,竟是还比不过一个伴读。
尤其是看着自信满满的余珩,和坐在一旁的陈英。
他心中愈发的不服,故作高深道:“算学一道,终是小道。”
“我辈读书人,吟诗作赋,文采惊世方为立身之本。”
“算学的课上完了,下面,老夫便教公子辞赋。”
陈英此时哪里还能听不出这老夫子是因为自已抢了他的风头,觉得没脸再教余珩数学,转而开始教吟诗作赋了。
不过陈英才不管这些,反正又不是自已上课。
他正要趴在桌子上去和周公相会,却见李夫子走上前来,敲了敲他的桌子。
脸上带着一丝愠怒道:“你既为伴读,也是要听课的,公子若是学业不成,你也有责任。”
听见这话,陈英只好坐直身子。
李夫子背着手一边走一边说道:
“所谓吟诗作赋,最重要的,便是要格式对照,平仄规律,上联与下联呼应,对句相对,邻句相粘。”
“老夫出一上联,请公子来对下联如何?”
“啊?”余珩还在认真听着李夫子的讲解,听到转变的如此之快,有些不知所措。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李夫子便开口道:“两蛙坐井观天。”
闻言,陈英看了一眼李夫子。
心知这是老头方才不满他们解开数学题便沾沾自喜,嘲笑他们坐井观天。
这老东西,心眼还挺小。
余珩先是在纸上记下了先生出的上联,然后开始认真想下联。
陈英则是歪着脑袋想了想。
自已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既然你发难,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