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夫子可是在整个京城都有些名气的私塾先生,论起学问来,竟是还不如你。”
陈英笑呵呵道:“大人谬赞了,小子不过是耳濡目染,跟我爹多学了一些。”
“嗯……”余庆捋着胡子故作高深道:“你和你爹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否则本府也不会冒着风险保下你们,只要你们留在本府身边效力,本府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陈英哪里听不出这府尹大人是在拉拢人心?
虽然他能看出这应天府尹心怀鬼胎,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也只好笑呵呵虚与委蛇道:“大人大恩,小民父子必然铭记于心。”
余庆显然十分满意,装作一副慈祥的样子也笑道:
“既然先生都走了,你们也不用上课了,出去玩吧。”
余珩闻言自然欢天喜地,对着父亲拜了拜,便拉上陈英出了门。
两人前脚刚出了门。
余庆便看到了那张列着方程式的纸。
他虽然也看不懂。
但是方才已经听过余珩的讲述,但是大概也知道这纸上的东西是什么。
“莫非本府真的捡到宝了不成?”
“这对父子确实是难得的人才。”
他愈发觉得将这对父子保下来留在身边是十分明智的选择。
一个或许能对自已的仕途有助力。
另一个还能教导自已的儿子。
余珩兴奋地拉着陈英道:“英哥儿,你刚来这应天府,应该还没好好逛过吧?”
“我今日带你去街上逛逛如何?”
陈英心说大街上有什么好逛的?
其实我想去秦淮河听曲。
自古以来的烟花地,我这样的登徒浪……咳咳,文人骚客,不去一睹那里小娘子的风韵……啊不对,是一睹大明繁华盛世的盛况那不是白来这一趟吗?
于是陈英便道:“我听说秦淮河畔素来是风雅之地,若是不能一睹盛况,当为人生一大憾事。”
余珩不疑有他,赞同地点头道:“是极是极!那咱们这就去秦淮河。”
余珩作为堂堂应天府尹的儿子,出门虽然没有什么仪仗护卫之类的。
但是仆从马车还是有的。
余珩命人备好马车之后,又叫上了三五个家仆,这才和陈英上了马车。
这还是陈英第一次坐马车,看着拥挤的空间,非但没有新颖的感觉,反而感觉到一种压抑。
“要我们说咱们还不如不坐马车,直接骑马去多好。”他有些不满地说道。“这马车这么挤,还不够闷得慌呢。”
“英哥儿,大明朝廷有律法,当街纵马可是会被巡城士卒带走送到衙门去问罪的。”
“一般人出行,都是用步行,有好多人想坐马车还坐不上呢。”
陈英心说这古代咋啥都犯法?
没有户籍路引犯法,当街骑马也犯法。
我看电视剧里不是这样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