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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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勋贵子弟都住在各自府上,传召没有这么快。
当时朱允熥就住在东宫。
很快便跟着朱标的贴身宦官走了进来。
对父亲兄长各自行了一礼,便束手立在一旁,怯生生道:
“父……父亲……”
对于这个儿子,朱标向来没有多大的关注度。
一来因为当年常氏就是因为生下朱允熥之后便撒手人寰,朱标便对这个第三子有些不喜。
二来则是因为如今朱允熥早已失去嫡子身份,自已身为太子,又政务繁忙,便疏忽了对儿子的关注。
不过儿子既然来了,朱标便笑着问道:
“允熥,近来在做些什么?”
朱允熥老老实实答道:“读书……”
朱标又问道:“都读了些什么?”
“《尚书》,《论语》,《大学》……”
朱标心生了考校儿子的意思,“《大学》有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止于至善,何解?”
“大学……大学之宗旨……在于……”
朱允熥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其实这些东西,朱允熥早就烂熟于心。
只是朱标在朱允熥眼中,不但是一位严父,更是一位亲手操办洪武三大案,将那些官员杀得人头滚滚的太子。
所以面对朱标,便不免有些紧张。
一紧张,就忘!
朱标略显失望地摇了摇头,叮嘱道:“读书,要用功。”
朱允熥连忙应道:“孩儿……孩儿知错……”
朱标放弃纠结朱允熥的学业,转而说道:“今日叫你来,是因为你二哥,要去查一件案子,身边又无可用之人,所以,为父想你和你二哥同去,你意如何?”
朱允熥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自然是点头应了下来。
朱标又补充道:“同去的,也不止你们兄弟二人。”
“算算时间,他们也该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