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我的第一声哭腔。
烈日当空的天气瞬间乌云盖顶,雷声阵阵。
“砰——”
一股莫名的狂风呼啸而过,将我家的窗户玻璃震碎。
狂风中,夹杂着些许阴沉的声音。
好似很多人在狂风中窃窃私语。
周婆婆看着怀里哇哇大哭的我,不由得心生爱怜。
用毛巾为我擦拭血污,然后用毛毯子裹住,嘴巴不断哼着:“张打铁,李打铁,打把剪子送姐姐,姐姐留我歇,我不歇,我在桥洞里歇,桥洞里有根花花蛇,把我耳朵咬成两半节,回去爹也嗟,妈也嗟,嗟得我心里过不得。。。。。。。。”
爷爷忍着疼痛,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拉着我的小手,翻开掌心。
没想到我的掌心内,竟然有一片黑乎乎的小胎记,宛若月牙一般。
爷爷看着那时候的我,眼光复杂。
周婆婆问道:“白家大爷,恭喜你,得个孙子,老白家终归是有后了!”
爷爷叹了口气,眼神却坚定道:“好啊,元正,你看到了嘛,你生了个儿子!”
然后爷爷看向躺在床上,裹着被单,面目狰狞的母亲,眼眶通红道:“小萍,是不是要抱抱孩子!”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喉咙,内不断发出断断续续的沙哑声。
周婆婆连忙将我递到母亲的怀里,母亲呆滞的看着我。
说来也是怪异,本来大哭不止的我,一到母亲的怀里,就止住了哭声。
听我爷爷说,当时的我咬着食指,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逗的爷爷和周婆婆哈哈大笑。
母亲僵硬的头颅缓缓低下,周婆婆抽泣道:“这是想要亲亲自已的儿子吗?”
母亲用额头贴在我的额头上,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之后,爷爷说,我当时叫了声妈!
听到我的呓语,周婆婆又是心疼又是惊讶,从母亲的怀里接过我,叹气道:“娃娃呦,从现在开始你就没爹疼,没娘爱咯,可怜的小娃娃呦。。。。。。。。”
爷爷叹气道:“我得出去一趟!”
二叔不解道:“你现在这个身子骨,出去干嘛,找死嘛?”
“这小子,可能要吃生肉!”爷爷大步向门外走去。
“喂生肉?”
周婆婆骇然的把我放下,大声道:“白家大哥万万不可,如此年纪便要吃生肉,长大了岂不是会变成菇毛饮血的人魔?”
二叔没有去阻拦。
反而是指着已经从襁褓里爬出来的我,沉声道:“老不死的说的没错,这孩子确实是要吃生肉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