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怪她,毕竟这天下有几个人能奉旨闯宫,在皇宫里肆意撒野完全不用考虑后果,这感觉爽到家了!
“唉,都快昨夜雨太大,要不我肯定知道你们来了。”
高岄遗憾的说,要不是雷雨声太大,她就算不能亲身参与闯宫,至少能亲眼见证。
师岚摇头晃脑故作炫耀,不过很快她就说了句实在话:
“听起来好像挺厉害的,但实际上昨夜宫里那些暗影卫高手一个都没出现,若他们出手,除非师父参战,否则凭我和柳星白怎么可能那么顺利闯宫。”
皇宫里有高手,但全都在暗影卫里猫着,他们没出手,才让师岚和柳星白出了个大大的风头。
“那禁军统领是太后的亲信,他肯定是奉太后的命令想用禁军阻挡我娘回宫,又不敢光明正大的拦,只敢在背地里耍手段,枉为习武之人。”高岄评价道。
师岚回想昨夜跟柳星白交手那个,好像就是禁军统领,身手还不错,至少能拦住柳星白。
“对了,大师兄呢?”
高岄问清昨夜情形后,终于想起来还有个大师兄在。
师岚耸肩摊手,表示自己昨夜都没睡这儿,哪里知道柳星白去哪儿了,高岄果断喊来福伯,让他派人出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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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壬书坊后院雅房内,云庭正在讲究的泡茶,明前龙井,豆香馥郁,一壶茶,满室清幽。
“水汲龙脑液,茶烹雀舌春。琼浆玉液,不过如此。”
云庭饮了一口心爱的茶,由此引发感慨。
见坐在对面的臧天羽拿着茶杯却不喝,云庭催促道:
“尝尝。”
臧天羽不会品茶,少主让喝他仰头就一口干掉,气得云庭直叹:
“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臧天羽放下茶杯问:
“属下先前说的,少主可听到了?”
云庭又浅品两口,再次为这悠远茶韵所折服,天下好茶万千,名贵者更众,但他独爱龙井这一味。
“听到了。”他回道:“镇国公中的是五蕴蛊的毒嘛。”
臧天羽有点急:
“是,少主可知这毒来自何处?”
云庭将杯中茶水饮尽,意犹未尽的说:“血月教?”
所谓五蕴蛊,顾名思义就是蛊惑人的色受想行识五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夺人性命,说是见血封喉也不为过,是血月教的镇教之宝。
“对啊,所以您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臧天羽问。
云庭不解:“我该有什么反应?”
“杀镇国公的人自报家门是奈何桥的刺客,可用的却是血月教的毒,说明二者肯定是有联系的。”臧天羽自顾自的说出心中疑惑:
“除非是栽赃,可奈何桥都自报家门了,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国公死于他们之手,没道理栽赃血月教;定然是血月教杀了镇国公怕被追责故意嫁祸给奈何桥!”
“年前,血月教在中原兴乱作恶,被江盟主从太湖一路撵着暴打回了西南,掀了他们好几百个据点,折掉血月教众多长老,差点灭教,江盟主放话,从那之后没有召唤,血月教人不得再入中原,他们定然怀恨在心,想卷土重来,没准就是利用这件事给中原武林造成慌乱,他们好趁乱杀回中原。”
臧天羽对香、对茶不感兴趣,但说起江湖恩怨却是劲头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