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斗难道是虎跳峡一役的幸存兵士?”高岄说。
云庭摇头:“我开始也这般认为,可李开斗就是个边关平民,从未参过军。”
“更何况当年虎跳峡一役后,平阳侯亲自前去收殓,他一一核对搜查过名单,傅宗将军所带之人一个不少全部战死,就算有幸存者也早被平阳侯给杀了,不可能有漏网之鱼的。”
“还有就是,我的人昨夜试探多回,发现这李开斗不会任何武功,他若是幸存兵士,又岂会连这点警觉自保能力都没有?”
高岄想想也对,平阳侯若是诚心要把擅自追敌的罪名扣在傅宗将军头上,把他自己摘干净,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确保傅宗将军及其手下全军覆没,没有人证才能让他成功推卸责任,所以他亲自去收殓,美其名曰顾念袍泽之情,实则收拾善后。
那种情况下,就算是傅宗将军队伍中真有兵士侥幸存活,也难逃平阳侯的毒手。
那这李开斗会是谁?既不是幸存兵士,却又跟虎跳峡有点关联……
高岄一头雾水看向云庭,想问他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只见云庭从袖口抽出一张折叠信纸递给高岄。
“什么?”高岄接过后问。
“这是昨晚我的人抄录的李开斗准备寄出去的信上内容。”云庭说。
高岄将信纸展开,将信上不多的字看完,心中疑惑更胜:
“家书?”
这封信是李开斗写回清平县的家书,字不多,言简意赅:
儿在京城定居,母亲可携弟前来,地名随信附送。
收起信件,高岄和云庭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座小院,只见李开复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碗从侧边厨房走出,也不坐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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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松垮,步履轻浮,没有任何学武痕迹,加上这行为举止,确确实实就是个普通百姓。
“看来我们得去趟傅家了。”云庭放下车窗帘子说:“毕竟他叫我一声师父,有些事还是得当面锣对面鼓的问。”
“那你干嘛不一开始就去问?”高岄说。
“一开始没头绪嘛。怎么样,江姑娘还要跟我一起吗?”云庭噙着微笑,语气听起来有点黏糊。
高岄想起这是自己昨天要求跟他回六壬书坊时说的话:我能和你一起吗?
自己说的时候很正常,怎么从云庭嘴里说出来,就变了一层意味呢?
“当然!”高岄按下奇怪的感觉,坚定的点头。
她既然决定插手傅映寒的事,那就不会半途而废,她是真的想帮小菜姑娘看看傅映寒究竟在搞什么鬼。
“甚好!”
云庭
似乎很高兴,摇着扇子点着头,就跟占了什么便宜似的。
懒得搭理他,高岄往另一侧车壁靠了靠,双手抱胸,故作镇定的说:
“我睡会儿,到地方叫我。()”
她神色如常,若不是渐渐变成粉红的耳根,还真看不出来她此刻情绪有什么变化。
云庭目光如灼盯着高岄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懒懒的回了声:知道了。≧()”
这故意拖慢的回应也让高岄觉得不自在,将身子又往车壁转了转算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