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安心,他以前从未见过。
许航煜看着,莫名有种小师妹真的长大了的感慨。
安心不知许航煜心中所想,越过她,走到夏末身前蹲下,“如果那天没有人救我,如果我像现在这样求你,你会放过我吗?”
“会的,我一定会的。”夏末扬起脸,肿成猪头的五官惨烈不忍直视,一双眼睛这会儿倒是真诚得很,“安心,我们没什么深仇大恨不是吗?我也只是嫉妒心重了点,并不是真的恶毒。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是这种人,我只是、我只是害怕了,因为如果不把你介绍给他,他就会用这种方法对付我。”
夏末哭的泪流满面,泪水滑过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
谁知五官牵动,又是另外一种疼痛。
安心拧起了眉头,“我见都没见过他,他为什么会要我?”
“见过的,你忘了,那天在公司附近的餐厅,我被服务员烫了,那天他也在,他看见了你。”夏末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安心你信我,我真的是被逼无奈。我知道我自私我畜生,可我是女孩子,遇到这种事害怕不是人之常情吗?罪不至死吧!”
的确罪不至死,但很膈应人!
安心不知道老师跟大师哥把人弄出来是想做什么,但她也知道法治社会,他们不会真的伤人性命。
她现在比较好奇的是,那个依旧跪在那里动弹一下都没有,全程只是盯着她看的男人,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所以他是一点都不害怕吗?
“你为什么不求情呢?”安心问。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危险。
男人抬起头,一张脸比夏末的看起来更惨不忍睹。
“因为我知道就算求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他说的是他们,而不是安心,很明显他知道许航煜他们把他提出来,是为了给安心出气,“而且我还知道,不管他们想做什么,都必须留我一条命。”
男人的态度太过嚣张,不仅是安心,就连许航煜都被气到了。
他向来温和的眸子绽放出鹰一般锐利的目光,“你未免太自大了!”
他是有案底的人,就算是失踪或者真的死在哪儿,很轻易就能伪装成畏罪自杀。
男人笑了下,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