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站在她面前,压抑着心里蹭蹭往外冒的怒火问道。
“呵,这不是从你柜子里拿的嘛。老花色了,我就改了件褂子穿。”
齐金秀头都没有抬一下,手上继续织着毛衣。
“我柜子上了锁你是怎么打开的?”而且锁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齐金秀听她这么问,有些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你那把破锁,阿行用铁丝就能打开。”
齐金秀的语气很是不屑。
顾晚差点被气笑。
“你儿子还真是有做贼的天赋。”
顾晚嘲笑的毫不留情。
齐金秀最见不得别人说自己儿子,现在顾晚说成是贼,齐金秀脸气成了猪肝色。
“你和顾大海偷钱,顾行溜门撬锁。还真是一家人,怪不得你们这么容不下我,因为这个家里就剩我一个正常人了呀。”
顾晚故意恍然大悟一般的点头,眼里尽是不屑。
齐金秀被气得手都在抖。
“啊——顾晚!小畜生我和你拼了!”
说着就扔掉了手里的篮子,朝着顾晚冲过来。
顾晚闪身到一边,在齐金秀冲过来的时候捡起了地上那件正在收口的毛衣。
回头看着她。
“给顾行的啊?可惜啊,他穿不上了。”
顾晚惋惜似的将毛衣举到了齐金秀的面前,然后晃了晃一把扔到了一旁正在烧着的煤炉子上面,瞬间火星子变为火苗,贪婪的将毛衣吞噬。
“我的毛衣——”
齐金秀要扑过去抢救却已经来不及了。
顾晚抱着手臂在旁边看着她。
“很伤心吗?你以为就这么完了?一件毛衣就能抵消那件旗袍吗?笑话。”
语气冷漠,眼神里是浓重的狠绝。
齐金秀这次真的是彻底惹恼了她。
她伤害了祁老爷子的心,破坏了他对亡妻的思念。况且祁老爷子对自己很好,顾晚都不知道该如何和老爷子开口才能让他不那么伤心。
“顾晚。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我要让村上人瞧瞧你是什么样个东西。把自己亲爹送去局子,在这里为难自己亲娘,真是厉害!”
齐金秀突然往地上一坐开始嚎啕大哭。
她们本来就是在家门口争吵的,这一下子就吸引了左邻右舍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