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代职场里流传的一句话:上班的时候谁发消息都想聊两句,下班谁发消息都不想搭理。
这时裴承允也起身过来,拱手行了礼。
“母亲怎得来了?”
裴承州扶着赵瑾坐下,又是端茶又是递水,殷勤的不得了。
“来瞧瞧你们。”赵瑾接过茶喝了一口。
“这是什么?”裴承州眼尖,一下看到了惜春手里的锦盒,“是母亲送给我们的么?”
“这个啊,这是欢颜送给你们的。”
裴承州已经打开了,下一瞬就苦了脸:“集锦墨啊……”
闻言,裴承允倒是微微挑眉:“还是小妹贴心,我那几块正好用完了。”
“这是你妹妹找了半天,特地送给你们的。”赵瑾笑道。
“她可真是贴心!”裴承州翻了个白眼。
赵瑾同他们两个说了会儿话,得知她以后要和裴欢颜一起读书,裴承允若有所思,沉吟半晌,道:“母亲似与从前有些不同。”
世子离开祠堂,执意出府
赵瑾心中一突,面上浮现出几分伤感:“大抵人突逢巨变,总能有所悟,我也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脑子里似乎没什么东西,遇事慌张失措却无能为力,空有念想,却不知该怎么做……无从下手的悲哀实在难捱,我想多读些书,以后遇事,至少能少些迷茫失措吧。”
她这番话可谓是声情并茂,裴承州听得眼眶微红:“母亲怎得不说呢?儿子只以为……以为您是因父亲的事难受……是儿子大意了,竟也没觉察到……万望母亲记得,您还有儿子们,只要儿子们在一日,母亲就不必烦扰杂事。”说完,他含着泪眼,又颇有些语重心长,“日后母亲心中有事,或是哪里不开心了,一定要与儿子说,有麻烦儿子解决,母亲只需要安心过日子便是。”
好大儿!
赵瑾听得感动。
实在不怪她喜欢这孩子……这么贴心又孝顺的儿子哪里找啊。
“二哥说的是,咱们都是母亲的依靠,母亲只管放心过日子便是。”裴承允也道。
他脸上表情从头到尾都没变一下,倒是看着赵瑾的眼神温和不少。
至于赵瑾说的那番话,也看不出来他信了还是没信。
反正她是看不透他的心思。
两人沉默听着裴承州的喋喋不休:“母子间最忌隔阂,儿子虽敬重母亲,但到底不是母亲肚子里的蛔虫,女人心海底针,儿子有时是实在猜不透的,所以母亲若心里难受,或是对儿子有什么不满一定要说,打骂几下也使得,就是不要将情绪都堆积在心里,大夫都说郁气难结,闷气憋气多了,难免就要积郁成疾,届时更了不得……”
正在此时,惜夏进来行礼,瞧着面色有些犹豫。
赵瑾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