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点骨气了!!
裴二叔险些大声喊出来,怒斥几个不肖子孙没半点裴氏先祖的血性!
裴二婶脸色也青青白白的。
这可怎么好,赵瑾不和裴承志闹起来,几个孩子不离心,侯府不乱起来,他们还怎么趁机谋划夺爵?
只有大房无德,他们才能借此生事浑水摸鱼,可若大房安生过日子,他们哪还有机会?
赵瑾余光瞥了他们一眼,心里好笑。
原著里裴二叔夫妻俩也是这样挑拨的,原主爱面子,当然心里不痛快,也成功被他们挑起了怒火,最后没拗过裴承志,虽叫女主进了门,她却将所有的账都算在了女主身上,动辄刁难。
她可不会这么傻了,就算以后要跟男主撕,也不能叫二房渔翁得利!
最后到底是裴二叔脸色僵硬的说了几句场面话,揭过了这茬。
裴二婶倒是还想挑拨离间,却不想裴承州几人压根儿不接招,叫她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
赵瑾也没了心思同他们虚与委蛇,略聊几句就要端茶送客。
裴二婶这才急了:“大嫂,其实今日我们来,实则是有一事想求大嫂。”
赵瑾挑眉:“哦?有何事?”
不就是欺负平阳侯死无对证么
“大嫂知道,珏哥儿也不小了,前些日子咱们正给他相看人选呢。”
说到这里,裴二婶叹了口气:“只是谁想大哥……唉,珏哥儿素来尊敬伯父,必要守够三年才肯再提婚事,更想届时再科考,可这三年后……谁知是何光景呢。”
她一边说一边觑着赵瑾的脸色,只是后者脸色淡淡,看不出态度,她只能接着道:“孩子有孝心是好事,咱们也不能拦着,可到底不能看着他荒废了光阴不是?再说整日闷在府中还不闷坏了?所以咱们便想着给孩子找些事做。”
赵瑾点头:“合该如此。”
“可不正是这个理儿?”
见她赞同,裴二婶终于笑意真切了些:“只是大嫂也知道咱们的家底儿……这家里只是勉强保持开支罢了,若要叫孩子练练手,有个进项……这、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还好先前大哥远去边疆前,曾提过回来将城东的文来笔庄过给珏哥儿,谁想大哥这一去……”
她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咱们也是日子实在艰难,这才厚着脸皮上了门,大嫂放心,这总归是大哥的遗志,咱们必不敢辜负的,必叫珏哥儿妥善经营,日后见笔庄,也如见伯父,铭记感念于心。”
裴二婶一番话下来,赵瑾也忍不住在心里为她拍手叫好。
看着不聪明,倒是会说话得很。
也不知谁教她这么说的。
又是卖惨又是拿平阳侯施压,软硬兼施,最后又动之以情,不知情的人听了怕都要怜惜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