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想的太简单,也低估了建文帝。
“夫人,您脸色不大好,可是今儿出门受凉了?”惜春蹙眉看着她。
今日赵瑾只带了惜夏出门,她只当是惜夏没伺候好。
赵瑾面色微缓:“我没事。”
皱眉喝下惜冬快速熬好的姜汤,她问道:“世子今日如何?”
“世子早上只换了纱布和药,早膳依旧没有动过的痕迹。”
原以为只是无谓的闹腾,这回是要将绝食进行到底了?
赵瑾缓缓起身:“去落枫院瞧瞧。”
托母亲的福,滴水未进
她刚走出正院,就见裴承允迎面而来。
“见过母亲。”裴承允拱手行礼,而后道,“方才得知母亲从宫里回来,儿子便想来瞧瞧,母亲身子可好,有没有受风?”
“我没事,你不必担心。”赵瑾道,“怎得不见州哥儿?”这还是她头一回见裴承允身边没有裴承州。
裴承允道:“二哥有一篇文章没默完,正在自行默背,儿子便代他来瞧母亲了,不知母亲是要去何处?”
“去落枫院瞧瞧你大哥。”
裴承允看了她一眼,不赞同道:“母亲脸色不大好,想来是尚未病愈,还是不可久吹风。”
“无碍,正院离落枫院并不算远。”赵瑾不以为意。
裴承允也没坚持。
赵瑾嘱咐他快些回去读书,便转身准备离开。
“母亲——”
赵瑾回过头。
裴承允从袖中拿出一个青色荷包,缓缓递给赵瑾:“倒是儿子忘了,这是前几日白姑娘托侍卫送进来的香囊,想来是给大哥的,母亲既要去落枫院,不若一并给了大哥吧。”
“香囊?”这分明是个荷包。
裴承允言简意赅:“在里面。”
赵瑾嘴角一抽,打开荷包拿出了粉色的香囊。
“到底是姑娘家的东西,儿子不便随手拿着,只能放在荷包里。”裴承允解释道。
赵瑾来回打量着手里的香囊。
这么大个东西,放身上三天,忘了?
裴承允也没多话,叮嘱几句注意身体后就离开了。
赵瑾转头问惜春:“我脸色真的很不好么?”
惜春看着她道:“夫人脸色苍白得紧,眉眼间还有几分烦愁未解,看着着实不大好。”
赵瑾摸了摸自己的脸,没再说什么,转身往落枫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