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嘴角一抽。
她莫名想起了裴欢颜那蠢到用贴身丫鬟直接联系谢松的行为。
裴家怎么净一脉相承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在听完惜夏仔仔细细地禀报后,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别看有些人长着张精明脸,实际再傻白甜不过。
裴二婶是真的不聪明,而裴二叔,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大愚若智吧。
企图用精明唬人的外表掩饰自己蠢笨空虚的脑子。
最可怕的是还真被他唬成功了。
“裴承珏呢?他没掺和?”她问道。
“据咱们得到的消息,珏公子并未参与,甚至不知道二老爷还搞了这么一出。”
赵瑾点头。
若裴承珏出手也是这水平,那才该怀疑他们有什么大阴谋了。
“将那两人揍一顿,扔在二房府门口。”赵瑾淡淡道。
他既不想要脸面,那就撕破脸吧。
“是。”惜夏眼睛一亮,下去准备了。
她办这种事特别利索,很快二房府门口就多了两个鼻青脸肿摊成烂泥的人。
她叫的人并未掩饰行踪,裴二叔很快就知道了是侯府这边干的,他来的也很快,同来的还有裴二婶。
赵瑾晾了他们小半个时辰,这才施施然去了正堂。
“大嫂,您这是何意?咱们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至亲兄弟,何至于要这样下人脸面?!”一见到赵瑾,裴二婶率先开口,语气很冲,显然是这小半个时辰等烦了,更恼赵瑾不给他们脸面。
裴二叔没有说话,但脸色也不好看。
赵瑾看了他们一眼,缓缓走到正座坐下,抿了一口茶,这才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二弟不想要脸面,我又何苦挡他的路?”
裴二叔瞳孔微缩,但表情丝毫不变:“大嫂此言何意?”
“门口那两个人,不眼熟吗?”赵瑾冷笑。
“那两人?弟弟也不认得,大嫂为何这样说?”他眉头微皱,“可是有什么误会,今日弟弟与夫人前来,也正是想要问问大嫂,不知这二人何以得罪了大嫂,您说一声,弟弟为您出气便是,这样打的半死,又扔在弟弟府外,这实在……有碍观瞻,也不合适不是?”
这话说得有条有理,既重情又无奈。
赵瑾的眼神一瞬间有些复杂。
说他聪明吧,背地里做事这样不谨慎,留着把柄给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