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场宣告结束,人潮很快涌动着散去,卓蔚成本想继续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耐着性子做好收尾工作,但他又发现自己实在是做不到。
于是他又找上了楼霁如,难为情地开口道:“霁如,我知道不能让感情误事,但现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拜托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不会在工作上不靠谱了。”
楼霁如盯了他几秒,“我现在什么理由也不接受,除非你是去挽回人家。”
“知我者莫如副部也!”
卓蔚成立马松开领带,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追随着人潮的尾巴向礼堂外跑去。
留在室内的楼霁如看着一片残局,认命地开始进行收尾工作,但她其实可以理解卓蔚成的心情和反常的举动,那么姑且就再相信他最后一次。
不过真是的,谁还没有谈过恋爱了,为什么这人谈起来就这么“轰轰烈烈、声势浩大”?
在将近立冬的时节里,卓蔚成却跑出了一身大汗,那特意抹过发胶的头发也被风吹得失了原本的造型。
一刻不停地奔跑让他终于停在了离那棵榕树十米开外的地方,他看见了那个手执葫芦丝的挺直身影,而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他,缓缓回头,再度和他对视。
“学长,你来了。”
这几个字的音节敲在了他的心上。
没出息的牵手反应
郁景徐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淡然,甚至还能浅笑着调侃:“学长怎么急成这样?”
卓蔚成闻言胡乱扒拉了几下头发,却令凌乱的发型更加雪上加霜,而此刻如此近距离地和对方站在一处,竟也让他“近乡情怯”起来。
“要不,等我整理一下造型再过来?”卓蔚成开始无措地摩挲着鼻头。
“学长,你是在开玩笑吧。”
“啊,对,哈哈哈。”在郁景徐的注视下,卓蔚成讪笑着收回前言。
不得不说,这样的学长有一种笨拙的朴实感,连带着他也不知到底该如何开口铺垫。
于是在一片尴尬的沉默中,卓蔚成只能盯着葫芦丝没话找话,“景徐,你可从来没展露过这方面的才艺,可惜了,当初没能把你拐来文娱部。”
郁景徐却垂眸道:“《康定情歌》是我正式学会的第一支曲子,是想作为惊喜,单只演奏给学长一个人听的。”
卓蔚成脸上用来解围的笑容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
“这样的答案,学长可以接受吗?”
“景徐,你真的想好了吗?在确立一段关系的时候,千万不要带上模糊性。多久我都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