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只专注于学业的儿子向自己问出这种问题,郁舒妍残余的瞌睡都醒了不少,她斟酌答道:“额,谈过几个,不过最后都因为一些现实因素分开了。”
而她和齐念,则是在参加工作后认识的。
她起身去厨房洗碗,郁景徐原以为这个话题会就此搁置,但母亲随后便坐到了他的身旁。
“咋个想起问这种问题?你有喜欢的女娃儿了?”
郁景徐在心里对父亲说了句抱歉,然后道:“因为,我之前听说外公外婆不是很赞成你和我爸结婚。”
郁舒妍静静盯了儿子一会儿,缓缓叹了口气:“何止是不赞成差点都把我赶出家门了。”
“为什么?”郁景徐下意识追问道,父亲在自己内心中的形象一向很高大。
“因为你爷爷奶奶去得太早了,所以你爸相当于从小就是孤儿,屋头也没有什么家产支持。”
她用了种委婉的说法,实际上齐念自出生起就被遗弃在医院,后来也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
儿子复杂的神色让她露出了一抹苦笑,“但我当时就想钱可以两个人一起挣,我认定的是他这个人。”
“那妈妈,如果,我以后也遇到了一个认定的人,但他或许不同于世俗婚姻的标准,你们会反对吗?”
足足半晌后,郁景徐才“图穷匕见”地吐露出自己的心声,又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母亲的回答。
郁舒妍给了他一个可供多种解读的眼神,旋即笑道:“瞧你紧张成这样,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再说了,我相信你的眼光。”
郁景徐清楚自己不该继续问下去,于是也配合着笑笑,和母亲一起静静观看新闻。
他所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问题却让郁舒妍之后为此失眠了一整夜。
享受当下
“哇,咱们今天走了两万多步诶,难怪我觉得腿要断了。”
郁景徐看着一进酒店房间就瘫坐在藤椅上的卓蔚成,眉梢微扬,“毕竟是省城,自然有不少可逛的地方。”
对方放下手机,“腾”地从椅子上起身,“那我先去洗个‘战斗澡’,不然一会儿就不想动了。”
他说着便急吼吼地冲进了浴室,神色间和恋人一同外出游玩的兴奋劲还未冷却下来。
两人前天下午方才到达省城,今天就特种兵式地把能预约上的景点都逛了一遍。
待到郁景徐也姗姗走出了浴室,就见卓蔚成呈“大字型”占据了圆床的一角,似乎早已沉沉睡去,他则在床榻另一侧坐下,开始翻看相册里的照片。
结果刚过了不到五分钟,有只凭空出现的手便不安分地揽住了他,再随着睡衣的纽扣往上触到了缀于颈部银链的戒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