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虞微微一笑:“谢谢夸奖,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上官司业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姜知虞,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的聪明才智,让我都自愧不如。”姜知虞听了,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司业大人,您别这么说,我只是在尽一些绵薄之力罢了。”一旁的邓子秋心中感慨万千,他一个玄班的弟子,偷偷混进黄班听讲,就是为了切身感受姜知虞的无穷魅力,从墨云亭那次偶然间认识她到现在,这个姜师妹给他的印象十分神圣和奇妙,就像是魔术师一般,无所不能!黄班的弟子可以和她同窗读书,简直是捡到宝了呀!可当他在黄班待了一段日子后,惊讶地现,黄班的其他九位同学,竟然个个深藏不露,他们所拥有的才华和头脑,在整个国子监都可以说得上是顶尖的存在!不可思议!
与玄字3班的向天歌比试结束后,邓子秋便昂挺胸地回到了玄字肆班。同学们纷纷围上来,向他道贺。
邓子秋微笑着回应着,心中却并未感到太过欢喜。这场比试只是国子监众多学子间的一次较量,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他需要更加努力,才能不辜负同学们的期望。
……
陆拾玖号舍内,寂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姜姝园和吴曦相对无言,各自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杨佳敏的出门,章芯玥的离开,让这个原本就不怎么和谐的宿舍,显得更加冷清。
吴曦打破沉默,摇头叹息:“姝园,你说芯玥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姜知虞的笔记,可是我们国子监的瑰宝,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她怎么就能下得了手?”
姜姝园冷笑一声:“你以为她是傻的吗?她当然知道那笔记的珍贵,但你也听到了,她背后有兵部尚书的支持,未来的路铺得坦荡,哪会在乎这些?不过是小事一桩,即便被赶出国子监,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吴曦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可是姝园,你说,如果我们把这件事抖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姜知虞背后的靠山,是不是芯玥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姜姝园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微微咬唇:“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只是,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芯玥是否真的勾结了黎宿管,若是我们毫无证据就胡乱指控,那我们自己也可能会受到牵连。”
“再说了,”姜姝园继续说道,“就算芯玥真的勾结了黎宿管,我们也未必能拿出确凿的证据。你没看到吗?这国子监里,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奋斗,谁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闲事?即便是我们,也要为自己的前程着想。”
吴曦难过道:“那我们之间的友谊呢?”
姜姝园冷笑一声:“友情?在权力和利益面前,友情算什么?她不过是想通过偷窃姜知虞的笔记,提升自己的地位而已。”
吴曦沉默了,她知道姜姝园说得对。在这个以成败论英雄的国子监,谁又有时间去关注别人的过错呢。
吴曦叹了口气:“我希望她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正过来。毕竟,我们曾经是朋友。”
姜姝园瞪了她一眼:“你真是太善良了。她那种人,是不会领情的。你还是好好珍惜我们之间的友情吧。”
此时,号舍的门被推开,杨佳敏走了进来。她看着姜姝园和吴曦,有些惊讶:“你们还在这里啊?芯玥已经被赶出国子监了吗?”
姜姝园点了点头:“没错。她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杨佳敏叹了口气:“唉,真是可惜了。她本来是个很优秀的学生。”
吴曦道:“她的事情,我们也都感到很惋惜。但是,事情已经生了,我们只能接受。”
杨佳敏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书本:“我知道你们心里不好受,但是,我们还是得继续我们的生活。不能让她的事情影响到我们。”
除了到课室上课之外,国子监的弟子们都会选择窝在号舍里面用功学习,要么躺在床上看书,要么一边上茅房一边写作业,也有捧着书本走来走去朗读背诵的。
这天,陆拾玖号舍的吴曦抱着书走到外面林荫道上背书,不料,竟迎面碰上了黄班的柳萌萌。
柳萌萌与吴曦在林荫道上相遇,双方均冷冷一瞥,仿佛对方的空气中弥漫着不可容忍的气息。
国子监内,黄班与玄班水火不容,两者间的纷争如同两条永不相交的河流,姜知虞、柳萌萌她们与姜姝园、吴曦她们之间的对立,已是众人皆知。
吴曦眼神冷冷地瞥向柳萌萌手里的《资治通鉴》,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嘲讽道:“黄班的学生也学起《资治通鉴》来了,难道是觉得自己浅薄的学问不够用,需要补充一下?”
柳萌萌闻言,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她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回应:“玄班的学生又如何,难道只允许你们看《资治通鉴》?我黄班的学生也有资格学习。”
两人言辞激烈,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正当两人准备继续争论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轻笑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原来,是黄班的姜知虞、萧雯与齐梓墨走了过来。
“柳萌萌,你不必与吴曦争论,玄班的学生不过如此,何必降低自己的身份。”姜知虞轻轻拍了拍柳萌萌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
“就是,柳萌萌,别理她们,我们黄班的学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萧雯也跟着附和道。
柳萌萌听了姜知虞和萧雯的话,心中感到一丝暖意,她知道,自己并不孤单,至少有黄班的同学们陪在自己的身边。
她微微一笑,对姜知虞和萧雯说:“谢谢你们,我知道怎么做。”
就在这时,玄班的姜姝园、吴曦和杨佳敏走了过来。
姜姝园冷冷地看着柳萌萌,说道:“柳萌萌,你以为有黄班的同学们支持你,你就可以嚣张了吗?别忘了,这里是国子监,我们都是皇帝的学生,你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