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琼伸手抓着二妹冰凉的手,“二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你的手好冰啊。”
刘琼的小手又暖又软,声音满是焦急,二妹微微摇头,“琼姐儿,我没事,吃了东西就好了。”说着,把果子往嘴里送。
甘甜的果汁给她苦涩的心灵清凉的慰藉,仰着头,看着月色如水,似乎又生出了一些活着的勇气。
“二姐,你如果难过,可以哭一次,但不要一直哭,娘说了,一直哭会伤身子的。”刘琼十分真诚的说。
二妹点点头,继续吃着手上的糕点。
刘琼偷偷的把这些告诉了琴娘,琴娘感叹一声,然后嘱咐细妹平时要多跟着二妹,不要让她一个人。
“你奶和大伯母一直忙着大郎的婚事,怕是已经忘了你二姐也要嫁人,更不会给她准备嫁妆了。”琴娘叹气道,“你奶收了张瘸子那么多聘礼,一点嫁妆都不带回去,怕是你二姐的日子不好过。”
刘琼掏出自己的小荷包,递给琴娘道,“娘,这些铜钱都给二姐当嫁妆!”
一旁的细妹儿也掏出之前卖络子得的几个铜钱,“婶子,我的铜钱也给二姐当嫁妆,希望二姐去张家能过得好一些。”
琴娘叹了口气,接过铜钱道,“这是你们的心意,那我便替你们买些东西给二妹。”
细妹一脸崇拜的看着琴娘道,“婶子,能扯二尺红布,给二姐做个嫁衣吗?”细妹年纪大些,想的也更多一些。
“怎么,你
娘连嫁衣都没给二妹准备?”琴娘黑了脸。
细妹小声道,“娘说二姐去年过年做的新衣服还鲜亮,就不做新嫁衣了。”
哪有新娘子穿旧衣的道理?琴娘忍不住心疼起二妹来。“我过几日就去镇上扯二尺红布,不过嫁衣,还要二妹自己做。”
细妹使劲点了点头,眼底一片孺慕之情。
关于屋子的事,刘老二找了刘老大,按照刘老二的意思,如今家中屋子不够住,应当多起一间屋子。可刘老大却以家中没有银钱为借口,还是希望刘老二让出一间屋子。
刘老二能够顶住刘老娘的压力,但是每每面对自己的大哥,却终是被绕得稀里糊涂,然后答应一些事情。
这不,最后的结果就是二妹和细妹都搬进了二房的屋子,和琼姐儿一道住。刘老娘的屋子大,被隔成了两间,三郎住外头那间。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三郎长大了娶媳妇了,那还是不成的。
琴娘叹了口气,递了一杯茶给刘老二,“要不咱们在旁边另外起个屋子,索性把这屋子让给他们,免得他们惦记。”琴娘冷笑。
刘老二忍不住感慨道,“琴娘,人都说家有贤妻夫祸少,多亏有你,不然这家里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乡下人家本就穷的怕了,什么土地屋子银钱都看得极重。像刘家兄弟这样,父母偏心的,村里不是没有。却少有像琴娘这样不计较的,当初不计较田地,如今
连屋子也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