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说的沈骄阳脸烧红。
袁猎户带着两人进了桃花村,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村民们都回家关门闭户,生怕惹上这个夜叉。
也多亏袁猎户的威震,刘老娘和凌氏眼巴巴的瞅着琴娘收了十几张皮子,也不敢起半分非分之想,毕竟那袁猎户可不是好惹的。
“琼姐儿,你怎么招惹了这样的人?”刘老娘焦急道,“咱们家可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家,这样的夜叉可惹不得。”
琴娘不高兴了,忙回嘴道,“娘也知道这人不好惹,找上咱们,咱们难不成还能说不?”
这才堵住了刘老娘的嘴。
琴娘焦急的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惹上他了?还有细妹,怎么受伤了?”
刘琼便把事情仔仔细细的和琴娘说了一遍,还拉着一旁的沈骄阳给自己作证。琴娘一向喜欢沈骄阳,对他的话自然深信不疑。
看着地上堆得的高高的皮子,琴娘犯了难,“靴子我倒是会做,可裘衣我就不行了。”
“裘衣怕是要月婶帮忙了,待会我就和骄阳哥哥去找月婶。趁着年前,咱们还能赚钱铜钱。”想到铜钱,刘琼的眼都发光了。
沈骄阳微微皱了皱眉头。
裘衣是有钱人家才能穿着的衣物,即便是在大户人家当过丫头的琴娘也不敢随意下手。而月婶不同,她拿着那两张精挑细选的皮子,很快就计划好怎么开始行动了。动手前,她还专程去了趟县城,买了些与皮
子相衬的棉布打底,一些绸缎做面子。
还买了几捆格外结实的麻线,用来做靴子。
细妹腿受了伤,琴娘不让她出门,成日呆在二房里面,帮琴娘收拾麻线,收拾皮子。二妹被凌氏拉去准备大郎成亲的事。
大郎的亲事,刘老娘算是下了血本了,连猪都买了一整头,别说其他的七七八八的了。可最大手笔的,还是给胡家的十两银子聘礼。
平常乡下人家,聘礼给个两贯意思意思就行,顶天了不过六贯,八贯的,到了十贯那就凤毛麟角了。
至于刘老娘收人家张瘸子十二贯,那已经不是简单聘礼的范畴了,简单来说就是卖姑娘。两姓之好,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张瘸子和二妹毫无般配可言。
虽然花了钱,可刘老娘还是高兴的很,脸笑得像朵菊花。
细妹私下和刘琼嘀咕,听说那胡家姑娘胡娇,可是远近闻名的泼辣货,长得高高壮壮的,听说也白净,就是脾气不大好,因此比大郎大了两岁还没说婆家。
“还能比咱奶还泼辣?”刘琼十分好奇的问道。
细妹抿着嘴笑着,大概因为在家养了段时间,细妹白净了不少,这会儿笑起来,脸上还有浅浅的梨涡。
“那不一样,咱奶是长辈,自然……那胡娇是个姑娘家,怎么能。”细妹小声道,“她来咱家了,不会欺负咱们吧。”
刘琼满不在乎道,“四姐你放心,我爹娘决不让她欺负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