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勋贵?还是高官之家?
若是皇亲勋贵怕是宁皇根本就容不下,定是要斩草除根的,且从宁皇攻入盛京的时间来看,那时候的她应该还只是个胚胎,有没有被人现还是个问题。
救下一个孩子可能还容易着,藏起一个登记在册的后宅妇人怕是不易,难不成她亲娘是个可有可无的小妾或是外室。
也不对,若真是无足轻重的身份,也搭不上辛家。
看来最有可能的还是高官人家。
且这个高官应当是祖父一辈的人,绝不会是她的亲生父亲,因为年龄不对,二三十岁的男子,就算才学再好,资历应该也不够。
褚皇虽然能力不咋样,但人品着实不错,褚氏皇族被宁皇覆灭之后,当初拥护褚皇的人不少,但能让宁皇一族都记忆深刻的定然身份然。
“前朝重臣!”
这四个字几乎是瞬间跃进辛宝儿的脑袋,惊得她耳朵都在轰鸣。
辛宝儿揉了揉耳朵,又按了按因为过度思考而刺痛的太阳穴,脚下的步子却是越迈越急,额头已经隐隐有了汗渍,前胸后背的衣服皆是黏嗒嗒的粘在身上。
不行,她完全想不出来前朝重臣都有谁,那是一个她从没有关注过的领域。
将血肉模糊的食指放入口中,血腥味在唇齿之间蔓延,情绪也一点一点平复下来,紧接着就感觉一阵虚弱,人也软软的倒了下去。
刚走到门口的魏雨和赵贤正和拦着她们的香草理论,就听到室内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门口几人也顾不上争执了,急急推门进屋。
“宝儿,宝儿你怎么样?”
赵贤跑在最前面,一推开门就看见倒在地上的捂着脸的辛宝儿,应该是摔倒时扯到了桌布,桌子上茶壶茶杯都掉到了地上,之前的声音就是碗碟摔碎的声音。
“莺歌,快去找管事的要大夫。”赵贤哭着吩咐自己的小婢女。
“是。”莺歌应了一声急忙跑了出去。
赵贤和魏雨一左一右扶起已经晕死过去的辛宝儿,魏雨的小婢女清荷也很上道,当先几步将床铺铺好,只有香草一脸惊恐的站在原地,冷汗涔涔。
“喂,你是怎么照顾宝儿的,还拦着不让我们进来,是不是你故意害宝儿的,说!”
赵贤放下辛宝儿,看她比纸还白的小脸,是既心疼又愤怒,结果一回头,就看见本应该伺候辛宝儿的小宫女,不但不过来帮忙,居然站在那愣,气的大声质问起来。
可能是情绪和气氛都积攒到了一定程度,原本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倒是真喊出了几分气势。
香草看了看气愤的赵贤,又看了看眼神冰冷,仿佛将她当死人看的魏雨,觉得自己很冤枉,明明她都是按照姑娘吩咐的做的,为什么都要来怪她?
“不是我,不是我,是姑娘不让我放人进来的,你们可以问姑娘,姑娘她知道的。”
香草又急又怕,语无伦次的辩解着。
“哼!你就是看宝儿昏迷着,才敢拿她当借口,我们宝儿脾气好,我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一会儿管事的大人来了,我定要让她治你一个玩忽职守之罪。”
赵贤听了她的辩解就更气了,立马疾言厉色的警告道。
吓得香草再不敢出声,但还是直挺挺的站在那,倒有几分不卑不亢的意思。
管事的姑姑来得很快,要是辛宝儿醒着定然能认出来,此人正是刚入住那天见过的那个大人。
这位大人姓喻,人称喻姑姑。
喻姑姑一到,朝屋内打量几眼,就侧身让出跟在她身后的一个背着药箱的女子。
“韩医女,劳烦你了。”
魏雨和赵贤见状,连忙让出窗边的位置,也跟着说道:“有劳医女!”
被称作韩医女的女子,并不多言,只跟几人微微颔,便坐到了床边。
也不用谁帮忙,轻手轻脚将辛宝儿捂在脸上的手拿下来,等看清没了遮挡的白嫩肌肤,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