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昨天晚上的事外面没传什么流言吧?”
言关清挑了挑眉,他就知道小丫头机灵着呢。
“流言倒是没有,不过知道的人也不少,连皇上都惊动了。”
顿了顿,言关清道:“我来之前,皇上说今日午后有空会过来,你们待会儿去收拾一下,别脏得跟个小乞丐似的。”
“父皇要过来呀……”
谢元棠眉心微蹙:“那我就只能捡要紧的长话短说了。”
“舅舅,你知道夫君每次病的诱因是什么吗?”
言关清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顿了下:“诱因?难道不是因为他中毒过深,会不时作?”
谢元棠摇摇头:“他的毒已经暂时控制住了,按说不会突然病的,可昨天刚开始还好好的,大家都在一块儿吃着饭,忽然,他就像失了控似的。”
言关清眉眼微沉。
“以往我都是他病以后才赶到,加上御医的说辞……我竟从未想过他病是有诱因的。”
他看向谢元棠:“既是吃饭时病,可是饭菜有毒?”
谢元棠摇了摇头:“昨晚的食材虽然有其他人帮忙,但真正下锅捞出来的,都是经的红蕖和言枫他们,不可能有毒。”
“就算有毒,我们所有人坐一块儿吃,又怎么能保证一定是夫君中毒呢?”
还有一件事她没说,司徒砚体内的毒有多少种她一清二楚,如果中了新毒,她早就现了。
“既不是饭菜有毒,又不是餐具……”
言关清沉思道:“那就只可能是一种让人察觉不出的介质了。”
察觉不出?
谢元棠骤然一僵。
她本来没想到,但言关清此时一说,她忽然灵光一闪。
“有一种东西!”谢元棠眼中闪过暗芒,“无色,旁人不会有异样,但夫君极有可能受影响。”
言关清眉心微皱。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空气!”
谢元棠小脸凝重,冷静道:“昨晚有风,火锅味儿特别明显,除此之外,还有每个人身上佩戴的香囊,或是其他气味或粉末。”
言关清:“照这样分析,昨晚在场的几位皇子公主,加上一院子的手下随从,其中必有一人对砚儿下了毒手。”
谢元棠点点头,抿唇道:“只是就算知道是这样,排查起来也很麻烦。”
算是主子随从,昨晚在场的人足有二三十个,若是香囊或药粉这些东西,还会随时扔掉,就更难确定凶手了。
“不着急,起码我们有了一个范围。”言关清安慰她道,“这件事交给舅舅就好。”
谢元棠应了声,正想再跟他说药的事情,就见言枫跑了进来,急匆匆道:“皇上,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