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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这鬼天气,怎么忽然之间就变凉了?”
驰蘅揉了揉鼻子,抱着肩膀打了一个哆嗦。瞧了一眼自己桌案前堆着那一大摞的公文,一时之间头脑昏沉的直接别过了脸去,气囊囊的对着身旁的护卫道:“去把爷的方便面拿来。”
“爷……那方便面不能吃了……”
驰蘅皱着眉头看向护卫:“怎么着爷这两日没舍得吃,就吃了一包而已,别跟我说没有了!”
护卫顿时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最后在驰蘅甚是不善的眼神之下,到底还是将那装着方便面的包裹小心翼翼的递了上去。
驰蘅翻了他一个白眼,这才自顾自的接过了包裹来。
只是拆开后,拿到手里他就眯起了眼睛。眸色甚是不善的看向了旁边的陈树。
陈树此时抱着个沙包,正在驰蘅桌子旁边五步远的地方扎马步。
听到了这话,他顿感不妙。完了完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艰难的吞了口口水,立即垂眸老老实实的扎马步。只当做没听见。能混一时是一时吧。
驰蘅眼睛喷火,盯着陈树好一会儿方才磨着牙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般说着,又是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见了鬼了,明明刚拜了神医娘娘,怎么就生病了?”又道:“碎的我也吃,抓紧烧热水来。今天就惦念这一口。”
驰蘅要吃的东西,厨房那边自然不敢怠慢,不一会儿就将泡好的碎面条端到了驰蘅的跟前。
驰蘅身上披着个披风,拿着筷子一口气吃了一碗,剩下的碎屑都用筷子扒进了嘴里头,连着汤全吃了。
姜暖之做的面略带了几分辣,他额头上已然满头大汗。当下拿了帕子擦了擦,才瘫在椅子上,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旁边的陈数却是心情愈的复杂。
尤其是看到那一碗碎了的方便面的时候。
当然,想到方便面为何会碎,他就心情更复杂了。恍惚之间甚至捏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一个嘴漏说出了些不该说的,直接被自家主子给活剐了。
然而,即便是他够谨慎的了。
驰蘅瞧见他之后,仍旧心情变得很不好。随手抄起一块石头,便是精准的砸到了他的屁股上:“蹲马步不会吗?给老子蹲低点,你撅个屁股是在练蛤蟆功吗?”
陈树:“……”
老老实实的继续去蹲马步。
一时之间想哭的心都有了。
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呀?
他悔啊,恨啊。恨死自己这双贱手,非要画那么复杂干什么?若是只听主子的话,仅仅花了姜医师一个人,哪有这么多的事儿啊?
但话又说回来,主子难道真的不能体谅体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