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大听得云里雾里,但也明白情况不容乐观,他只好开口问道:“这个,还有办法治吗?”
杜西川摇摇头:“很难,这马将近三十岁了,按照人的年龄,差不多已经是八十岁的高龄了,没有了生命力,很危险,就算能救活,以后也只能瘸着走,不能跑,更带不了人。”
马老大混浊的眼睛里居然有了眼泪:“都是我的错,当时我被三个人追,只能催着它快跑,根本没注意到它早就中了毒箭,它是真的傻,硬是把腿跑断了,才跑赢了他们啊。”
杜西川拍拍他的肩膀:“马老大,我们先节哀,你先得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安排你的救命恩人?”
马老从的眼中流露出期盼地目光:“小神医,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杜西川竖起一根手指:“如果把他治好,他大约还可以活两到三年时间,一百两,我会治好它的腿,再让它在这军卫所里寿终正寝,怎么样?”
马老大还没回应,一旁的二当家已经急起来了:“一百两,你开什么玩笑啊?买匹西夏的大宛神驹也只要一百两,你治个病也敢收一百两,还不如买匹新马呢?”
杜西川也不气恼,掸了掸手,施施然回到案前坐下,用手指向城内的一个方向指了指:“城东帽儿胡同李屠夫,一刀就能解决了它的痛苦,还能送你们二两银子的肉,慢走不送。”
马老大的手一个耳光打在自家二当家的脸上,喝问道:“怎么跟小神医说得话,你是想把我们这一帮兄弟们都害死吗?还不给小神医道歉!”
二当家的居然不敢气恼,乖乖地上前向杜西川作了一个揖:“小神医见谅,我今早被大雪糊了一脸,脑袋了烧,迷糊了,乱说话,您老人家不要放在心上。”
杜西川大马金刀般坐在太师椅上,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诊病的案几:“自我师叔坐诊凉州卫开始,拿多少银子治多少病,从没多收一两,也不会少收一两,这个规矩凉州城都知道,你们不想治,就别治,敢质疑我的,滚!”
马老大兜手又在二当家的头上来了一下,然后露出一口黄牙满脸堆笑:“是是是,这牲口昨天晚上灌饱了马尿,现在都还迷糊着,小神医你原谅则个。”
一旁的俞不凡几乎要看呆了,这帮一言不合就敢对官军动手的土匪居然会怕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而且怕到如此程度?
这个废物的医术,真有这么神?
从他见到杜西川的第一眼起,便只是把他当作一个与云家亲近的小孩,一心想通过打击他来达到打击云家的目的。
昨天的杜西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人之处。
可从今天早上替田七背锅开始,杜西川表现出了远于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的心智,而眼下,杜西川更表现出了与其年龄完全不相配的惊人医术。
俞不凡下决心要对杜西川的价值进行重新评估。
再成长几年,杜西川的医术必定还能更上一层楼,一支队伍中如果有这样一位医士在,对于提高队伍的持续战斗力和士气,是显而易见的。
他小声问杨一平道:“杨百户,这废。。。。。。啊这杜医士真有这么神?”
杨一平小声回道:“别急,继续看,还有更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