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一愣,奇道:“昨天亦心堂爆炸时,虽然造成了一点损失,但是无人伤亡啊,这件事难道跟杜远医士有关吗?”
在凉州,杜远和杜西川的医术无人不知,县令也请他们治过病,自然也知道!
杜西川连忙道:“哦,那可能是我对师父关心过甚,道听途说了,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县令对这事自然不甚关心,他和俞不凡一样,现在的一颗心全在王公子身上。
杜西川转过头,看向云暮然,目光之中满是狐疑之色。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诡异,让杜西种一直有一种中了圈套的感觉,只是对杜远的担忧压倒了一切,再加上他根本不会去怀疑云暮然。
从昨天直到现在,他所有的时间都被挤得满满的,根本没有空闲去调查和思考,自然也没有时间去怀疑。
可如同会在所有在凉州生的事情一样,如果一件事会有一种最坏的可能性,那往往这种最坏的可能性,才是真相。
“为什么?”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盯着云暮然。
他允许所有人来骗他,但除了云暮然,
这种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是一种最深的痛苦和失望。
那个自小以来如阳光一样照耀着自己的姐姐,居然也会欺骗他,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这个凉州城以及这个凉州城的冬天已经足够寒冷,为什么连最后一丝温暖和最后一丝光都要夺去。
云暮然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从昨天的爆炸到现在,一切都太仓促了,刘咏晴、俞不凡、王公子,太多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以至于她根本来不及作出安排,没有及时与县令对好说辞。
“你听我解释。”云暮然几乎本能地回答道。
“好,你解释。”杜西川收摄自己的心神,很认真地望着云暮然,想听她给自己一个解释,或者说,他真的好期盼云暮然给她一个解释,纵然很假都不要紧,只要合理。
云暮然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许多事情远远没有到可以说得程度。
“人太多了,等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我再向你解释。”云暮然只好这样应付着。
“好!”杜西川想也没有想,拉起云暮然的手,走出了三楼的雅间,来到楼梯口,正色道:“这里没有人了,你跟我说吧!”
一楼二楼的人正喝得兴致极高,根本不会去注意三楼楼梯上的两人。
包间里的人全都把心神放在王公子身上,也没有太注意两人,更何况大家都把他们当作小两口,小两口躲起来说句悄悄话,谁都不好意思去管。
只有俞不凡注意到了,他找了个如厕的借口,悄悄来到离两人稍远的距离,想听听两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小然姐姐,你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为什么要骗我?”杜西川的脸色从来没有如此的严肃和认真,甚至连那一份委屈,都被暂时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