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表现的像个自来熟的齐王朱榑不同,周王朱橚要沉默许多。
朱橚很少主动提出问题,往往是朱标问了,他便一板一眼恭恭敬敬的回答。
对两个大侄子,也只是淡淡的点头,没有刻意结识。
只是面吃完之后,朱橚犹豫了半天,方向长兄低声询问道:“兄长近日可是身体不虞?”
正忙着收拾碗筷的朱允炆一听,下意识的望向五叔朱橚,想要探究他这位五叔的深意。
而朱允熥却依旧低头,拿着一方干净的抹布擦桌子。
“前几日染了风寒,现在已经好了。”
朱标脸色不变,神色温和的说道。
“怪不得我从兄长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朱橚听了点点头,随后又仔细看了看长兄的脸色,“兄长气色看起来,也是病后初愈的样子。”
“五弟,看来这些年,你的医术又精进不少。”
朱标对于周王的无礼打量毫不在意,反而笑着说道。
“兄长,我文不成,武不就,向来不得父皇喜欢,也就这点爱好以自娱了。”
朱橚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他这次奉诏来朝,不出意外的又被父亲朱元璋给训了一顿。
被训的原因,是因为他整日埋头研读医书,不理王国事。
“我听闻,这次河南水患,全靠五弟你赈济得当,又是出粮,又是出药。
让当地百姓大安,死伤也少了许多。”
对自家老爹的品性,朱标是最熟悉的,便不提这茬,转而说道。
“弟身无长处,全赖父兄信重,封为周王,建藩开封。
弟不能像二哥、三哥、四哥、六弟、七弟那般领兵出征,为父皇、兄长分忧,只能做些本分的事情。”
朱橚对于夸奖并不自傲,反而很是恭谨的回答道。
朱标看着本就闷葫芦的的朱橚,越来越谦虚谨慎,心中也是一叹气。
有些人生在皇室,却把自己皇族的身份当做束缚。
比如朱橚就是这样。
朱橚可以说,是一个被皇子亲王身份耽搁的医学家、植物学家。
可话又说回来了,朱橚如果生在普通人家,也不一定有这个机会读书识字、看那么多医书,行遍河南、应天、云南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