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人是谁,竟然敢一个人闯入军营过来救你!”夏侯婴质问道。
“我不知那人是谁,他不是赵国的人,他也不是过来营救我的。”赵歇道。
“那他为什么帮你解脱手铐和脚镣,帮着你逃跑?”樊哙道。
“是我求他救我的,他也是个仁慈的义士,他貌似是要找韩信大将军,一进到我的军帐里,他就问我韩信的事。”赵歇道。
“他确实是来找韩信的,他刚才用剑指着我时,就问我是不是韩信,知道我不是之后就走了。几万人的大营他说进就进,说出就出。”刘邦道。
“大王,我观他并不是与我汉军为敌,而是执意要找韩信,不如我们先派传令兵快马通知韩信叫他小心防范,这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曹参道。
“不错,马上传令给韩信,叫他小心提防。”刘邦道,“至于你么,赵歇,你是不是很怕我杀了你?”
“是,我比不了汉王你,当初我继位为赵王,全凭我的赵国王族血脉,除此之外我并无英雄的气宇。”赵歇道。
“我本想放了你,只要你命大可以在这乱世活下来,当个平头百姓也就罢了。可就像你说的,你身上有赵国的王族血脉,还当过赵国的王,我不能不当回事。眼下,我也只好杀了你。”刘邦道。
赵歇道:“我自知天命如此,念在我们过去都曾一道反秦,请汉王让我痛快地死去。”
刘邦道:“我答应你。”随后又对樊哙说:“樊哙,用你那把快刀,送赵王上路。”
樊哙道:“诺!”
赵歇磕头谢恩,随后被带出大帐外斩。
夏侯婴道:“汉王,要不要四处搜查一下,找到那个刺客?”
刘邦道:“那人的相貌你们谁还能记得清?”
夏侯婴道:“光线太暗,我等无法看清他的相貌。”
刘邦道:“咱们也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这样还怎么找,只好等他在往后的日子里自己冒出来了。”
在信都城内,刚刚经历战争的城池勉强还保有原样,韩信攻进城后秋毫无犯,百姓也依旧在照常生活。叔孙鸣找了一幢残破的屋子打算过夜,他收拾好后躺在床上,想起前些日子自己收到的布条,上面写道:“韩信已攻克赵国,不日将南下攻齐。蒯彻留字。”
叔孙鸣还在田横大营里时,有一日在自己桌上现了蒯彻留给他的布条。他明明已经目送蒯彻和蒯亮离开了齐地,难道是刻意折返给自己留下这么重要的消息?于是叔孙鸣马上收拾行装,匆忙离开齐军大营,北上刺杀韩信。可现如今已经到达赵地,也找到了汉军主力大军,连刘邦和刘邦的亲信将领都见到了,可唯独不见韩信的踪迹。叔孙鸣想:莫不是韩信已经现行率军离开往齐国去了?可是大军长途跋涉,自己一路从齐地到此,从未见过有任何部队的踪迹,韩信到底去哪了?
叔孙鸣正苦思之时,门外有人走了进来,那人说道:“打扰了,都是流落异乡的人,能不能一起借这个地方过一夜?”
那人一身寻常百姓打扮,背着一个包袱,手拿一把佩剑,向叔孙鸣请求留宿。叔孙鸣道:“我也是没地方住才来此,你不必问我愿不愿意,只要互不搅扰就随便住吧。”
那人道:“多谢。”
叔孙鸣生了一堆火,示意那人过来取暖,并问道:“如此寒冷的夜里,你我两个流浪的人能在一个破屋里遇见也是缘分,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道:“我叫韩信。”
叔孙鸣道:“你的名字倒是与汉军的大将军一样。”
韩信道:“我就是那个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