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江母是真真切切的感受了陆宁的难处。
江母又东拉西扯的谈到了最小的女儿。
“川儿,我知道你这会还生嫣然的气,可你们毕竟是同胞兄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娘想着,后天就是嫣然的及笄礼了,可娘手头实在不松快,你能不能给你妹妹添点?”
她听婆子和管事们七七八八算了下。
光是及笄礼的席面都要好几百两。
她哪还拿的出那么多银子。
提到江嫣然,江行川冷了脸。
“她害的青青被祖母训斥,还让陆宁有机会逼我还银子,可曾记得我还是她嫡亲的兄长?”
“可是”
“娘,嫣然也不小了,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江母张了张嘴,却没法再劝。
江行川忽然想起什么。
“娘,我记得您这几年在陆宁那也拿了几万两银子,这些银子您都花了?”
江母心头一跳,没有料到儿子会突然提起这个。
她赶忙假装咳嗽了两声。
“咳咳川儿,你也知道,以前娘身子不好,要不是这两年阿宁给银子用好药吊着,娘早就没了。”
江行川看出了江母的慌乱,却也没往深处去想。
毕竟,这两年江母的身体的确是好了起来。
江行川离开之后,江母狠狠松了一口气。
常嬷嬷小声劝说。
“小姐,要不还是把事情告诉世子吧,潞城那边又来要银子了,这么下去,您撑不了多久啊。”
“不行!”
江母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川儿和他的关系有多恶劣,若让川儿知道他还活着,川儿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
更何况那可是欺君之罪。
一旦被人撞破,整个侯府都要万劫不复。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整个侯府上下都知道江行川手里有十几万两。
他先后被江老夫人和白秀青请到院子里要银子。
就连不敢露面的江嫣然,都不顾先前的嫌隙,主动要和好。
当然,她的目的也是银子。
江行川手里原本还有一万三千两,一圈下来,就只剩下了七千两。
破天荒的,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勋贵子弟,开始真真切切的为银子愁了。
当然不患寡而患不均。
江嫣然只从江行川那要出了五百两。
蝶儿小声替她抱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