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沈清芝就沉着脸来了听雨轩。
进门就开始兴师问罪。
“以前我当你是个孝顺的。如今你祖母病重,你不在松鹤堂侍疾,却自己在这躲清闲。真真是坏了我将军府的名声!”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说你?六年无所出,不许夫君过继纳妾,还将恶名强加给恩人之子,任由恩人之子在侯府备受欺凌。”
“不孝不义!我怎么生了你这种寡廉鲜耻的女儿!”
沈清芝神情狠厉,言语激烈。
一向稳重的云岚都听不下去了。
几次想要开口,都被陆宁用眼神拦了下来。
沈清芝的这场兴师问罪持续了足有半盏茶。
过于激动的情绪不消一会儿额上就渗出了一层细汗。
脸上画的精细妆容都花了不少。
陆宁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这才掀起眼皮看她。
“母亲说完了没有?要不要让云岚给您泡杯茶继续?”
见陆宁云淡风轻,沈清芝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只能瞪着眼怒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知道喝茶?你知不知道,外面都传成了什么样?”
她家欣欣去参加小姐妹的茶会。
还没开口,就被人当成了笑话。
她家欣欣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都怪这个不懂事的陆宁!
自己坏了名声就该去家庙躲着。
如今连累了欣欣吃瓜落,全然不顾姐妹情分。
太不懂事了!
如果可以,沈清芝现在都想逼着陆宁出家当姑子去。
陆宁神色淡淡。
“谣言止于智者,母亲只是听了几句就来我这兴师问罪。就不怕外间以为,堂堂一品将军府的当家夫人是个听风就是雨、毫无自我分辨能力的愚蠢之人?”
“你敢骂我蠢货?”
沈清芝面上狰狞,都要气疯了。
“母亲何必对号入座?”
陆宁笑笑。
“我只是用外面人的思维来反推一个假设罢了。”
“我看你就是狡辩!”
沈清芝怒气冲冲。
“你六年无所出,这事不是假的吧?”
陆宁颔。
“不假。六年尚未同房,何来子嗣?”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