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那小子的手上,如无声的利器,掷入几人的口中,却又没有伤及对方。
对力道的掌控如此精准且拿捏的恰到好处,没有十年八年恐怕难以练成,即便不是那个隐世家族,应该也受过什么特殊的训练,来历定然不凡,不能小觑。
可观那小子年岁不大,最多不过六七岁,如何能够练成如此老道的手上功夫,难道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功?
宋吉祥早就感受到那道若隐若离炙热的视线,见是一位素未谋面的老者,便没有多做在意。
如果知道这位老者冲着她的一个随意动作脑补出这么多有的没得,一定会把送给王老五的那句话送给他:你想多了。
听见那些人聊起其他话题,宋吉祥便也不再关注,放下茶杯,问坐在对面的王老五。
“你刚才说的事儿是真的?”
“啊???”
“县里要举办斗花大会。”
“哦,嗯嗯,县里各处都贴着告示,错不了。
王老五拍着胸脯保证。
“在大会上拔得头筹的不仅能够得到丰厚的奖励,还会被推举到州里参加比赛,这次的斗花大会规模很大,也就十年前有过一次。”
宋吉祥的嘴角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瞅瞅,她要的东风这不就来了!
十年前?
“那可不,十年前,太后五十大寿……”
王老五用手指了指天,“那位为了让亲娘高兴,也为了图个好彩头,举办过那么一次。”
在古代是不能随意讨论帝王家的事情,更不能提及帝王的名讳。
这个宋吉祥懂。
那一次的盛会让王老五印象深刻。
隔壁檀香镇有家富户也参加了斗花大会,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如一匹黑马杀进了前十。
这在当时可是轰动周边的大事,好多人在地下赌,坊下注买他家能够夺得魁。
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临近要入京面圣的时候,出现了变故。不仅被剥夺了参赛资格,还被罚银千两,可谓是名声和银钱两失。
谈起这个话题,王老五就跟打开的话匣子,滔滔不绝。
“那次的斗花大会搞的跟科举一般无二,由各级州县层层筛选,选出的十位获胜者带着自己培育的名贵花卉上京面圣,给圣上和太后和众位大臣观赏,选出最为优秀的三株名品来。
太后最为中意的一株花就是魁。
这样大阵势跟那科举有什么区别,想想都觉得困难重重。你想啊,那花儿多娇贵,跟那些秀才刻在脑子的东西可不同,一个不小心就伤着了根,碰掉了花瓣,或者掉了几片叶子,不论是哪一样有了闪失,都会失去原本的美。
所以能夺得魁的那位是真不简单,是当之无愧的‘花王’!!!”
听到这个名儿,宋吉祥差点笑出声,不过好在忍住。她可不想暴露太多不属于这个朝代的东西,而被人当成怪物。
任何事情想要获得成功,不仅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还要经历常人无法忍受的艰辛。
没有谁的成功是凭空而来的!
所以王老五说的那些曲折,她倒不是太过在意。
“花王是谁?”
王老五的话彻底勾起了宋吉祥的好奇心,难得的想要打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