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色大亮。
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徐晚宁看着路线偏离却默不作声。
“姑娘可要吃些点心?”
青衣将备好的点心放在她的面前。
可惜,没有一个是她喜欢吃的。
“还有多久?”徐晚宁抬眼,看向青衣,眼底毫无起伏。
青衣垂眸,“姑娘不如先休息一会儿,回府还得有一阵子。”
“是吗?可我问的是,还有多久能够见到你想让我见的那个人。”
徐晚宁语气陡然一转,凉意从眼尾开始泛出来,瞳孔里犹如掉进了冰锥子一般,寒意渐起。
“姑娘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
“不明白吗?我的青衣自幼与我相伴,我可不是个傻子。”
“从我们离开客栈开始,就是两辆马车同时离开,你这障眼法很好,我都差点被你给骗了。”
徐晚宁凝眸,冷声道。
若不是她这几日心思全然都在谢煜和嘉庆身上,她又如何会忽略。
“说吧,你到底是谁。”
面前的‘青衣’忽然就恭敬了几分,抬手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姑娘聪慧,主上说的果然不错。”
看着她从脸上撕下一张人面面具,徐晚宁心底一滞,升起了怒气,从袖口处抽出了短刃,抵住了她的脖子。
“你把青衣怎么了?”
人皮面具,若是求的逼真,是有人会将活人的面皮给剥下来制成面具的。
想到这个可能,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青衣’面不改色,尽管脖子处已经溢出了一丝红色。
“姑娘放心,主上吩咐了,不得伤害青衣姑娘,青衣姑娘如今很安全,不过只是如今不需要她而已。”
“若是姑娘配合,与奴婢一起去见见主上,主上自然会将青衣姑娘给放回来。”
徐晚宁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收回短刃,“你最好保证,她毫发无伤。”
‘青衣’颔首,“自然。”
徐晚宁只觉得心底泛着凉意。
若是这个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青衣带走,又将人送到她身边,那关于谢煜和侯府的事情,他又知道多少?
是敌是友,尚不明确。
手指一缩,徐晚宁这才强压着心头的担忧,道:“你是何时入府的?亦或是,在嘉庆来的那一日?”
‘青衣’如实交代,“在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