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静月找施家的佣人,宁祯便说跟她一块儿去。
两个人出了宴会大厅,到了旁边的休息间。
休息间无人,两人小坐,楚静月去翻包拿香囊,宁祯则开始拆繁繁送给她的小手炉。
这个小手炉挺别致,底下有个空的圆孔。
一般人不会把小手炉翻过来,故而瞧不见。
“拆它做什么?等会儿一身灰。”楚静月笑道。
宁祯:“不知这里面有什么玄机,我好奇。”
小手炉不难拆。
只是拆开后,把楚静月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脸都白了。
往后退了好几步,楚静月声音微微颤了颤:“我看不得这个……”
宁祯急忙盖好小手炉:“没事没事,别怕。”
楚静月:“对不起宁祯,我失态了。我就是怕这东西,我的心乱跳。”
宁祯拔了头上朱钗。
她这个朱钗,钗头圆润,是套了一层外壳。将它扯开,里面是一个锋利的小尖刺。
宁祯将它刺入小手炉。
一连刺了三下。
重新盖好小手炉,将它放在旁边桌上,宁祯若无其事对楚静月道:“香囊找到了吗?”
楚静月:“……”
你为何如此云淡风轻?
你怕一下啊,免得我看上去太柔弱了。
两人从休息间出来,宁祯腰上挂着香囊,手里捧着小手炉,楚静月恨不能离她八丈远。
宁祯回到老夫人身边时,听到有位阔太太问:“阿渡没来吗?”
宁祯看了眼这位太太。
毋庸置疑,这位太太不喜欢宁祯,当众挑衅。
“她这几日不太舒服。”老夫人说。
阔太太诧异:“怎么了?是不是之前流产,落下了病根?”
老夫人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说“是”不对,说“不是”更加不对。
她对徐芳渡仍有感情,将来还是要用这个人,不能一棍子打死。
“老夫人,我家里有一味补药,可以送给三姨太。小产落下的病根,最容易复。”另一位太太谄媚说。
老夫人看向宁祯。
宁祯没有幸灾乐祸,而是帮衬老夫人解围:“姆妈珍藏的各种补药,都送给了三姨太。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慢慢养。我姆妈心里着急,诸位太太都是好心,可姆妈听了更担忧。”
众人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