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经过这么一役,督军夫人的威望彻底立住了。从此,她的威望不是来源于督军的疼爱、对其他人的打击,而是她的伟大。
她爱民如子。
她孤身三年一战,从此她也是一位“将军”了。
将领们真心爱戴她,一个个都建议督军再次和她订婚,重新办婚礼,要让她的回归万众瞩目。
盛长裕:“我会考虑。”
他是忍着内心的骄傲与喜悦,尽量轻描淡写说这么一句话。
回到内宅,他问起宁祯。
宁祯:“是否太招摇?”
“我以前就想和你重办婚礼,你说很多的‘不适合’。现在适合了,谁敢管老子是否招摇?”
宁祯:“……”
她没有扫兴,同意了。
虽然她内心希望低调点,她也明白,作为督军夫人,她不仅仅是盛长裕的妻,也是华东四省最有权势的夫人。
这是政治身份,她必须有声望。
隆重婚礼,就是塑造这样的声望。
宁祯和盛长裕商议婚礼,他想越快越好。
他打算年前办个宴会,搞个新式的求婚仪式;正月初就重办婚礼。
他很急切。
反正他能用的人多,什么都来得及,时间紧却不会仓促。
“行,都听你的安排。”宁祯笑道。
盛家老夫人听闻宁祯回来了,不屑一顾;听说了宁州同的事,有点意外,还是没见宁祯;待传出过几日宁祯和盛长裕要重新订婚,老夫人坐不住了。
她派人叫宁祯过去。
盛长裕把老宅的人阻拦门外,他没告诉宁祯,自己去了。
再看母亲,盛长裕突然就心平气和了。
他得到了长辈的爱,宁州同为了他而死,这份疼爱永恒且深厚,盛长裕再也不挣扎了。
故而面对母亲时,他没了往日刻薄。
他是督军,母亲哪怕不承认是他亲生母亲,也是他父亲的遗孀,他应该敬重她。
“传言不假。宁祯回来后,为了政局稳定、安抚军中人心,我打算和她重新办个婚礼。
这不仅仅是对她的交代,也是给其他将领们看看。宁州同和宁祯的忠诚有价值,才能鼓舞其他人。”盛长裕道。
他做了多年督军,岂能不懂社交辞令?
他只是不甘心和母亲是这样的关系,才总是刺她。
如今心里的情感池水满了,他终于甘心了,承认他们母子无缘分,也承认母亲从未爱过他,故而他也可以把话说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