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里怎么会有这些剧毒之物?”叶氏安慰她道:“只要你为景王诞下子嗣,就没人敢害你!日后不管有什么灾祸,他都会替你挡的。对了,那个药你要尽快用,用的时候要记得……”
行,绕了半天又绕回来了。
姜環打断道:“娘,我知道了。我去瞧瞧王爷在干什么,先走了!”
说罢,赶紧逃离……
正厅里,李澶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状似无意地问道:“安王向父皇献药一事,岳父大人如何看?”
姜宁远清了清嗓子:“安王殿下孝心可嘉,圣上应当很是欣慰。”
李澶不动声色,笑道:“是啊,要是本王也能寻到那些方士纳入府中,也不愁没有孝心可表。”
姜宁远淡淡笑了笑。他自是明白李澶的意思。圣上服药成瘾,命不久矣。除了皇帝自己,朝野上下人人心知肚明。但无人敢上奏请立太子一事。只因皇帝下了令,谁敢提立太子,以谋反之罪处。满朝文武皆知皇帝崩后,京中必有一番腥风血雨,所以各自都在观望到底抱哪颗大树。
“殿下莫急,这孝心在心不在事。古来君王人选,除了仁孝兼备,还需有经天纬地之能,号令天下之力。要老夫说,这孝心一不小心可能就变成祸心。”
李澶很满意这个回答,意味深长道:“那本王今后便仰仗岳父大人您了!”
姜宁远不置可否,只道:“来,王爷请喝茶!”
这时,太师府的管家自门外进来。
“老爷,宁王求见!”
“宁王?”姜宁远虽疑惑但还是吩咐道:“快快有请!”
李淇进来后见李澶也在,用折扇敲了下头,满是歉意道:“我竟忘了今日是王嫂的归宁之日,此时造访真是唐突了!”
姜宁远道:“无妨无妨!宁王肯大驾光临,老夫深感荣幸。”
李澶不以为然:“本王看你是哪有热闹往哪凑!”
李淇笑道:“王兄见笑。我也是听闻子然兄凯旋归来,特意前来拜访,想听听西南的奇闻逸事。”
姜宁远道:“不瞒殿下,犬子到兵部交接还未回府。若殿下不嫌弃,不妨稍坐片刻。”
“也好!”李淇说:“不过这茶就不喝了。听闻太师府中有许多名贵的太湖石,还有不少奇花异草,我倒想去瞧瞧。”
姜宁远笑道:“宁王随意观看便可,来人,给宁王带路!”
“不必劳烦,只需为我指个方向就行。”李淇拱手:“那我就先失陪了!”
——
李淇出了正厅,随从锦书才道:“殿下这般着急离开,不知道姜太师和景王殿下是否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