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王爷!”寒春和冬荇忙行礼。
浑身缠着布条的姜環也不得不行了个十分别扭的礼:“妾……妾身见过王爷!”
李澶见她这般模样愣了下,轻咳了一声,“都免礼吧!”
姜環起身,双腿紧紧靠在一起,难为情道:“王爷,我这有点私事,能不能先……”
后面“请您出去一下”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自认为多余的寒春和冬荇便识趣地匆匆退下,将门也关上,甚至把门外的婢女也带走了。给两人一个绝对私密的空间,想聊啥聊啥,想干啥干啥。
“欸~你俩……”姜環欲哭无泪,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你有何事要和本王说?”李澶走过来,坐在软塌上,抬头看着她,难得的好脾气。
“我……”
哪里有什么事,就是想上个厕所而已。
姜環咬了咬牙,摇摇头:“现在没什么事了,那王爷找妾身有什么事吗?”
“本王……”李澶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来了西苑,大概是想验证一下他是否真的误食了什么催情之物。
如今他把姜環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心中毫无波澜,总算能够放心了。
若非药物所致,他怎么可能对姜钰这个花痴女动心思。
“本王正好经过,便来看看你是否已经醒来。”
这李澶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了?她昨天为她挡了一剑都没见他这么殷勤。姜環想敷衍几句,让他赶紧走,便道:“多谢王爷关怀,妾身已经好多了,也没哪痛哪痒的,此刻觉得身轻如燕,精力充沛。”
李澶点点头:“这都是金疮药之功,若你能忍住痒,也不至搞得这么遍体磷伤。”
姜環疑惑道:“王爷说的金疮药,是什么?”
李澶:“本王随身所带之物,专治刀剑伤,见效奇快!”
姜環眯了眯眼:“王爷何时给我换的药?”
李澶一顿,神色有些不自然:“当然……是你落水之后。”
姜環点点头,算是明白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我现在这身伤都是拜你所赐?”
李澶有点生气:“这怎么能怪本王?”
“怎么不怪你?”此时气昏头的姜環也不想再装什么小绵羊了,李澶如此害他,其心何毒!
“我让你给我用这破药了?你试过那种滋味吗?比死还难受!我让你给我挠一下,你却坐旁边看热闹!李澶,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你要看我不顺眼,你杀……不,你休了我!何必这么折磨我?”
激动之下,尿意更甚。摆摆手:“你赶紧滚吧!我不想看到你!”
李澶:“……”
“啪~”他气的拍案而起,怒喝:“放肆!”
看着脸都扭曲了的李澶,姜環意识她好像确实有点胆儿肥。完全忘了要给男主顺毛这事。
不过,装了这么久孙子这样骂他一顿确实挺过瘾。
还是见好就收,要是继续刚,说不定小命难保。
姜環语气软下来,但不卑不亢。“王爷恕罪!妾身方才不知何故突然口出狂言,实际并非妾身心中所想。大概是那金疮药有什么副作用。凡事有利有弊,有这般奇效的药,肯定不止患处奇痒一种副作用。妾身恳请王爷先行离开,以免妾身又说些什么不当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