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姜恒说:“李澶让人传话来,说要见陛下!”
“他要见朕?”李澶满脸不屑:“正好,朕也想见他,朕要让他看看自己输的有多彻底。”
李澶被捆绑着带过来准备进殿时,姜恒叫住:“等等,进殿前还需搜身。”
他亲自搜了李澶身上,确保没有夹带任何兵器才放他进去。
李湛站在御案上方,居高临下。殿里除了他近侍王朝外其他宫人皆已禀退殿外。
他看着李澶缓缓从白玉台阶上走下来。
“二弟,你还记得少时你我经常玩的游戏吗?我做君,你做臣,你向我行礼,我赏你一块桃花酥。那桃花酥又香又甜,你笑的很满足。”
“不谙世事的年少时光总是那么纯粹,一块桃花酥便觉得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不似如今,欲壑难填!”
李澶轻笑:“王兄,做皇帝不是过家家。若王兄将这当成儿戏,如何能治理天下?”
“如何治理天下是我的事。”李湛讥讽道:“彤贵妃为你筹谋多年,如今也不过是个阶下囚。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若像李淇那个废物一般,我兴许还能饶你一命!可惜,你太自不量力!”
“胜者王,败者寇。”李澶不卑不亢:“今日之死,若是命中注定,我认了!只是……”
他神色凝重:“我有一事,必须弄清楚。元阳宫地牢的事,父皇知道多少?”
生死相随
李湛放肆笑起来:“二弟啊!你还是不了解父皇。长生不老是所有帝王梦寐以求之事,以人血入药功效更甚。若能长生,死几个人又有何妨?只可惜父皇年老体弱,受不住这丹药猛烈的药性,虚不受补,暴毙而亡。”
李澶冷哼一声,“弑君杀父让你说成暴毙而亡?”
“我那样做也是让父皇少受些苦楚。他已经不中用了,还贪念着皇位。他这般辛苦地活着,还不如死了将皇位让给我!”
李湛恨恨道:“难道你不觉得他该死吗?母后病死的时候,他还和兰妃那个贱人在行宫避暑。他宠爱李淇,何曾正眼看过你我?”
“那我母妃呢?”李澶厉声问:“你对付我就罢了,为何要害她?”
“我只是想让你也尝尝丧母之痛!”李湛狰狞笑道:“李淇有父皇的宠爱,你有彤贵妃为你谋划,娶姜钰,拉拢姜家,事事为你想的周全。而我呢?孤家寡人,什么都没有,每一步都是我自己走。若母后还在,你又有何资格同我争?李澶,并非我心狠手辣,是你先觊觎了我的东西。”
李澶冷笑连连。
“怎么?不服?”李湛居狞笑:“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会好好照顾姜钰的!”
“……”
李澶愤然抬头,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李湛瞧着他的反应心情说不出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