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看了眼已经睁眼但是一脸愤怒的柳如梦,脖子上的掐痕透着淤青,自己刚刚明明没有用力,怎么就淤青了?
温凉转开眼神,对自己的属下说道:
“你们先把人带回去审着,我再去宜香院里看一遍。”
那人提着柳如梦就要走,又被温凉给叫住了:
“任何人来让你们放人都不行!都必须等我回去再说!”
温凉想起上次自己被太常寺的那个王宗时叫去京兆府捞这个柳都知的事情,特意叮嘱道。
那金吾卫应声后就将柳如梦像拎小鸡一样给拎了出去。
温凉在宜香院上上下下每个房间都搜查了一番,依旧一无所获,便把宜香院的所有人都集合起来,想问下上午柳如梦和隆升见面的事情,
除了闽妈妈说是自己引进来的,其他人都不知情,而闽妈妈也只是说将人引进了房间,就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闽妈妈自然不能说自己趴墙上偷听了柳如梦和那南诏人说话!更不能说那南诏人要给柳如梦赎身的事情!这件事要是说出去了,宜香院刚刚立起来的招牌和门面又没了!
正当闽妈妈站在温凉面前无话可说又不敢乱动的时候,门外有人来报:
“妈妈,上午那个人又来了!还带了好多东西!你去看看吧!”
闽妈妈一脸茫然的看着来报信的人,脱口而出的问道:
“上午那个人?什么人?”
来人也不知道温凉是什么来头,只是随口的回答闽妈妈的话道:
“就是上午那个找柳都知的南诏男人。带来好些稀奇的玩意儿呢!”
这个回答直接把闽妈妈给吓傻了,转头看了看温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温凉喝着手中的茶,对那报信的人说道:
“去,把人带到隔壁,我倒想听听那人找柳都知干什么!”
那报信人一脸惶恐地看着闽妈妈,闽妈妈还能干嘛?只好对那人点点头,
报信人刚走,温凉就对闽妈妈说道:
“你去招呼那人,就说柳都知出去了,问他来找柳都知干嘛的。”
闽妈妈哆哆嗦嗦地答应了,只好去隔壁按照温凉的嘱咐问话。
不一会儿,温凉就听到两人在隔壁差点吵起来,
隆升大摇大摆地走进门后,目光四处搜寻却并未现柳如梦的身影,于是扯着嗓子对闽妈妈喊道:
“喂!我找柳娘子,叫她赶紧出来见我!”
闽妈妈看着眼前这个行为举止粗鲁无礼之人,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但一想到温凉之前交代过的话,便赶忙堆满笑容迎上前去说道:
“哎哟,这位贵客啊,您来得可真不巧呢。我知道,柳娘子上午确实见过您,但她下午有事刚刚又出门去啦。不知您找她有何要事呀?”
隆升心里清楚得很,如果想让柳如梦心甘情愿地跟自己走,先必须要过得了闽妈妈这一关。
不过他觉得对付这种鸨母无非就是多给点赎身钱罢了,因此根本不愿过多与闽妈妈纠缠,直截了当地开口道:
“你既然知道我来过,那你也知道柳娘子上午已经答应过我了,说要跟我走,做我的琵琶夫人。我现在就是特地过来替她赎身的!你开个价吧!什么数?”
话音未落,两人就听到隔壁有茶杯落地摔碎的声音。
一个身影飞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