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炀动手用勺子顶端抬起他的下颌,眉峰轻轻上扬。
盛景舟状似不经意的瞥开视线,没说话。
两三秒后,陆炀放下手,声色淡淡地:“老实点,别勾我。”
“……”
盛景舟睡了十几个小时,吃完饭后精神更大了,护士给他吃了药后,他也没管什么医嘱,坚持洗了个澡。
顾勇当时踹的地方,青了一大片,老吓人了,穿衣服的时候,不不可避免的扯动到身上的伤,给他疼的又是一顿龇牙咧嘴。
盛景舟多爱惜自己这副皮囊,这具身体啊,就被霍霍成这样,他都欲哭无泪了。
阳台无风,盛景舟郁闷的过去抽了根烟,手机嗡嗡作响。
盛景舟瞥了眼上面的备注,懒懒接通,“喂?”
周宝凛操了一声,“你终于接电话了,怎么样啊你,伤的严不严重?我他妈不是让你带着保镖,不要单蹦儿吗?!”
“我怎么知道这么倒霉,”盛景舟弹了弹烟灰,半个身子影在阳台暗处,臭着脸,“你也是个不经用的,我被人跟了都没查出来。”
“我靠,这锅也我要我背?!我他妈直接别你裤腰带上保护你得了呗。”
周宝凛翻了个白眼儿,他和盛景舟属于一个鸟脾气,都不是能忍的人,但这事儿他确实办的没到位,语气还是松了下来,“行了,这事儿算我的,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儿,下回你可别求我办事了,到最后我没吃着肉,反问一腚屁,还欠了个饥荒。”
盛景舟吸了口烟,没说话。
“伤的到底重不重啊,问你个话这个费劲,我听说陆炀也受伤了?”
“没事儿,我俩都死不了。”
周宝凛哼了一声,“什么时候出院?”
“明早。”
盛景舟说。
周宝凛一愣,“这么快?”
“不说脑震荡了吗,干嘛不多住几天。”
“嗯。”
盛景舟后腰靠在栏杆上,懒懒应了一声,见他没聊下去的欲望,周宝凛又说了两句,就挂了。
医院的夜色总是比其他地方要静谧些,盛景舟抽完烟,又欣赏了会夜色,正准备去睡觉,病房门被推开了,陆炀带着一身洗澡后的清新,走了进来。
盛景舟戏谑的上下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道:“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