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时是顾家小姐来向他打听原家公子的喜好,儿时原家公子是他的陪读,两人也算是两小无猜。
“可是我娶了你回来啊,哪怕她不与原家公子成亲了我也不能再娶她了。”江川故意为难张默,“若是我还未与王妃圆房就被王妃赶出卧房还有王妃因嫌弃我而不愿同我一道回门的消息传出去,她误以为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又或是待妻子不好,那她怕是瞧都不会瞧我一眼了。”
张默坐了起来:“啊,那可如何是好?”
“那今日怕是只能跟王妃挤上一挤了。”
江川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张默心里的愧疚加深了几分,忙往里面坐了坐,空出一大片地方拍了拍说道:“那今日王爷便睡在主屋吧,明日再收拾收拾回门一趟,往后再多出去走走,彼时便不会有人多疑了,定是认为我们俩恩爱非常,王爷是个正常男人并且待妻子非常非常好的人!”
“那也只能这样了。”江川还要装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夜里,江川有点后悔提出要跟张默一起睡了,张默习惯了一个人睡,旁边忽然多出来了一个人,但睡觉不老实的习惯又没改,给江川一顿拳打脚踢。江川叹了口气,无奈地翻过身将张默拥入怀中,张默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梦,顺着势将手搂上了江川的脖子甜甜一笑。
江川差点没把持住。
第二天早上张默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问:“王爷昨日夜里可还习……惯。”
如果面前这个顶着熊猫眼满脸憔悴蓬头垢面的人不是昨天晚上睡在自己身边的勤王江川的话,张默是能自我安慰江川应该睡得很好的。
“王爷怎么这般了,哎呀快来人啊,给王爷梳洗一番!”
折腾了一个上午,下人们才勉强让江川看起来有副人样了,但是下人带回来了一个坏消息,张丞相和张夫人已经向皇帝告假一个月去周游列国去了。
“爹娘怎么!”张默犯了难。
江川提议:“不如我们去赏湖吧,那边的人多,瞧见我们恩恩爱爱的人定然也是多的。”
张默就这么被牵着鼻子走了。
初春的湖景很美,颇有诗意江南之感,张默自幼时起便承担着继承丞相府的重任,被繁重的学业和高门大户的各项礼仪所束缚,很少能畅快的出去游玩。如今他顶着勤王妃的名号,便不再是丞相府继承人,无惧那些繁文缛节,他现在只是众多赏湖的游人之一。
“王爷你快看,哪里有一对鸳鸯!”张默还是第一次见活的鸳鸯。
江川笑着说:“难不成王妃没见过?我记得昨日夜里盖的被褥上是绣有鸳鸯的。”
“我从未见过活着的,”张默憧憬地看着那对鸳鸯,“我父亲说了,鸳鸯是祝福有情人长长久久的,这是好兆头,王爷与顾小姐一定会排除万难走到一起的。”
“我也这么觉得,一定会排除万难与心爱之人走到一起的。”
两人还一起去逛了集市,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纪念品和吃食点心,傍晚时悠哉悠哉地逛着灯会。面前走过一对年轻男女,两人调笑着走到桥边将写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孔明灯点燃,看着孔明灯逐渐远去,张默心里突然生了一丝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