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我们,猛虎帮不会饶……”
随后,三个土匪都彻底昏死了过去。
距离太近的花宴宫吸了好几口谜之气体,跌坐在地上咳嗽。林以渝向他走近,花宴宫刚以为他想拉自己起来,泪眼汪汪地抬头看他,就被敲了下脑袋。
“你的武功怎么学的,能如此杂而不精?”林以渝发自内心地困惑道。
又是暗器,又是柔术,最后居然笨到和人比拼根本不擅长的力量,怎么看不像是从同一个师父那里学的武功。
花宴宫没想到打赢了还要被教训,很委屈地呜呜了几声。
“好了……起来吧。”林以渝伸手温和地把人拉了起来,又顺手摸了下他的下嘴唇,“用力时咬嘴唇也是坏习惯,要改。”
骤然脸红的花宴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呆呆地听他接着讲道。
“我不是在责备你,是真的在问教给你武功的人是谁?若只有一个人,那人定是在乱教……若不止一人,教授者发觉有前人教导过你,还将其忽略继续进行教导,也称不上好心。”
花宴宫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脸上害羞的微红散去了:“为什么?”
“武学的根基最为重要,而每个人的根基又各有微妙的不同。若在初学时便习得了太多不同派系的招式,往后无论哪样都无法精进。”
林以渝的眼神凝肃又冷淡,仿佛能透过花宴宫看穿背后教导他的人:“教你武功的人当中,一定有人想害你。”
花宴宫心神不宁地垂眸避开了他凛冽的视线,扭头往前方快步走了几步:“你想太多了啦……快点赶路吧。”
后半段的路程两人始终保持着沉默,林以渝有意问出教导花宴宫的人究竟是谁,但花宴宫一直闷头往前走,怎么看也不是能好好交谈的样子,他便也只能闭口不谈。
夜色随降低的气温逐渐袭来,微风中吹过冰凉的湿意,林以渝终于上前拽住了因倦意放慢脚步的花宴宫:“山间天暗不安全,就此歇下吧。”
话虽如此,他们此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在林以渝发现的一处山洞里过夜。
林以渝在地上铺了两块携带的被席,山洞外面开始飘起细微的小雨,空气慢慢变得湿冷。
虽说林以渝自然也更为享受客栈中的柔软床铺,但赶路途中对住宿条件没法有所严苛要求,能有个山洞度过一晚,已经算是凑合的条件。
花宴宫也没发表意见,缩在薄薄被席上与他互道了晚安。
外面的大雨拍打草地的声音越来越大,时至半夜,林以渝忽然听见雨声中混入了一点轻微的哼声。
他警惕地睁开眼睛,发觉花宴宫比起入睡时蜷缩得更加厉害了,伴随着手臂微弱的颤抖,喉间似是无意识地发出难受的轻吟。
林以渝起身去碰他的肩膀,隔着衣服也能摸出比正常体温还要低上些许的寒冷温度:“怎么了?”
花宴宫介于昏迷与沉睡之间迷迷糊糊的状态,听到他发问,只能依照本能回复道:“嗯……?好冷……”
林以渝立刻将人推至平躺,手心去摸花宴宫平坦的腹部,果然察觉到其下的内力运转十足混乱,明显不处于正常状态当中。
若是习武之人在这种山洞中过夜,稳定的内力运转能保证全身的体温稳定。但若是不会武功的凡人,夜间在近乎空无一物的山洞过夜与自杀无异。
无论花宴宫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突然变成这样,都得尽快进行应急处理才行。
林以渝掀开花宴宫的衣物,相较之下堪称滚烫的手掌按上他的小腹,赤裸肌肤的触感绵软而光滑,林以渝却毫无旖旎的幻想,一心思考着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