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渝不由皱眉头:“你要归属魔教?”
司空欲星不置可否,自顾自地向他们继续说明道:“现如今的彩戏楼楼主,只是魔教的代理教主而已。”
花宴宫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保持了沉默不语。
街道两边不缺乏摆摊的摊主和过路人,司空欲星却没想着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再细细讨论,而是大大咧咧地公开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般道。
最关键的秘密也就如此隐没在了沸沸扬扬的喧闹声中,没被除此之外的任何一人发现。
“她的手里的确同时拿着教主上下两块令牌——但没法拼成一块,完成不了就任教主的仪式。据说拼接处有一道圆形的缺口,她一定缺少了某样连接的关键东西……”
花宴宫微微睁大眼睛,忽然想起什么般睫毛颤动,轻轻地“啊”了一声。
司空欲星接着笃定地宣布道:“不管那连接之物是什么,我都要先把那两块教主令牌偷了,把握住魔教教主的命脉。”
“我发出的信函,没有一次会落空。”
林以渝事不关己地冷漠道:“是吗,祝你成功。”
司空欲星迅速拦住转身就想走的林以渝,表现得像是他们认识十年情谊深厚的好友:“别走别走……你们真的不感兴趣吗?这多好玩儿啊。”
他死缠烂打了半天,又话里话外地暗示玉佩还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等到达成目的就能和平地转交给他们,费了半天口舌,才将两人留了下来。
“……我需要个见证人。”
最终司空欲星如此语焉不详地说出他非要两人同行的理由,也没具体解释要见证什么,领着他们去了早早看好的一栋隐蔽小屋。
这座小屋坐落的位置相当巧妙,斜对面能清晰地望见教主居住的魔宫模样。那是镇内最显眼最尊贵的建筑,窗内泛着摇晃的暧昧火光,似乎正在引诱着不怀好意之人的陷落。
那处名为禧火居,自从彩戏楼楼主掌权之后,改动的装修风格也与彩戏楼有了几分相似。
美丽诱惑的外表下隐藏的可能是最毒辣的陷阱。
林以渝只一眼便觉得这魔宫与自己生性不合,心生抵触,花宴宫却频频回首望向那处,仿佛能透过沉重的门扉看见内里模样,眼中隐隐流过了一丝对过往的纯粹怀念。
并不是不满足于现状,但是久违地见到曾生活过许久年的住处,花宴宫很难不对此生出单纯的眷恋心情。
与此同时,司空欲星正在为他们四下张罗道:“我准备了几套潜入的装扮,来看看哪套适合你们……”
林以渝挑了一套颜色明艳的交给花宴宫,正想和他一齐去换衣服,却被意识到又要脱光衣服赤裸相对的花宴宫害羞地躲开,往后退了一步:“我,我自己换就好……”
上次他们欢爱时灯光昏暗,衣衫半褪,并未仔细用双眼去打量彼此身体的模样。可此刻太阳未落,更衣又要脱光,实在是更容易发生些意外……
他闷头抱着衣服跑进了其中一间房间,留下林以渝眼睁睁地看着在面前闭合的房门,一时无言。
看了场热闹的司空欲星心中好笑地敷衍安慰道:“你就当婚前不应亲密接触,别太难过。”
林以渝语气硬邦邦地回道:“我没有。”
他没为了反驳而提及自己已经改口喊花宴宫夫人,而花宴宫也同意了唤他夫君,两人早已将最亲密之事做的彻彻底底。
这种近乎房中私事的秘密,林以渝不愿与外人谈论。
躲进房内变成独自一人的花宴宫靠在门边,花了点时间让脸上的红晕冷静下来,刚打算赶快换好衣服出去去找林以渝,耳边突然响起了陌生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