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十八笑道:“这刘香浓喜好练锤胜过练剑,手里要真提把铁锤,刚才一个照面就赢了!”
再说刘一凤眼看刘香浓花枝来的疾劲,自己身势手法又已用老,于是握剑的左手尾指一个运力勾动,掌中长剑竟如活了一样,绕着手背翻跳而过。
立时横剑向右方削去,力斩刘香浓这飞来一刺。
女弟子苏月尘以下都是用剑好手,见刘一凤点指剑使的如此精巧,也不由得一阵佩服。
身在空中的刘香浓见状,猛的前臂一伸,中指与无名指竟然将飞出的树枝枝尾夹在指间。一个翻抖,就见空中疾飞的花枝,忽然抡起了个大圈。
等枝头落下,已点在刘一凤左肩上。又听“当啷”一声,少女手中长剑跌在了地上。
如此,两人不到一个回合就分出了胜负。
朱武先时只顾着说话没看仔细,不由惊的目瞪口呆。
叶秋儿得空,问竺十八道:“你方才为何作笑?”
竺十八笑了笑道:“笑是有点可笑,只是不知道当不当说?”
叶秋儿啐了一口道:“你如此说法,自然是想说的了!”
竺十八笑道:“知我者,叶师姐也。”说着压低声音与她道:“上三月我往云南一行,找机会与刘小子的父亲刘雨浓比了比剑法。”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爱生事。那结果如何?”叶秋儿不禁好奇问道。
竺十八笑道:“我一向听闻刘雨浓剑术出众,既然路遇宝地,怎能空手而返,所以就寻着法儿和他比划了一下。”
叶秋儿摇头道:“你这‘法儿’量来也不是什么好‘法儿’!”
竺十八道:“呵呵,那刘雨浓是个温吞性子,换了平常,怕还真不能和我下场比试,幸是我抬出他儿子要在我峨嵋门下学艺……。”
“行了,听你这话就知道没什么有趣的,你只管说结果就是。”叶秋儿不乐道。
在众师兄弟中,竺十八独独有些害怕这位师姐,故只好道:“结果真还不赖,我差不多和他走了五十回合才分了个高低。”
叶秋儿知道竺十八性子,若不是打赢了,绝不会说的如此轻松。只是剑法并不是其所长,如此说来,刘雨浓的剑法与自己相比怕不差了不止一筹。
想着当年自己年轻时,云南刘雨浓以剑成名,险些还成了姚花影的丈夫。哪知三十年后,剑法连竺十八也比不上,不禁心有唏嘘。
“只是,还是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了?”叶秋儿问道。
竺十八偷指着刘香浓道:“按理说,这小子剑法虽好,但照其父亲的修为来说怎么样也该有限,可如今看来,已比他老子可差不了多少了。
除此之外,他可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娇弱,骨子里竟有硬气,少年弟子中也算难得了。”
叶秋儿回也看了一眼刘香浓的手掌,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孩子似有恒心,如今剑法已然不弱,稍加时日定能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