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榧在外面呆了许久,直到那股子邪火散尽才进屋。
屋里也没人打趣他了,累了一天这会儿都睡着了,一个压着一个,鼾声如雷。
姜榧也有些乏,一整天他都没停,出力最多,干活最多。但是这会儿他却睡不着,脑子里面全是云萝,云萝的声音,云萝的手,云萝的腰——
想着想着,身体又开始燥起来。
他也想赶紧睡,但是就跟中了盅似的,满脑子都是那女人,没法睡啊!
第二天一早,外面鸡叫,有亮光从窗户照进来,张越他们才起身。
起来之后发现,姜榧的铺盖卷叠的整整齐齐,不过是换了个位置。
“榧哥这是已经起了?”
“不会昨天晚上糊弄我们,根本就没过来睡吧?”
“糊弄你啥呢?榧哥现在是有女人的人了,不抱着女人睡,来闻你的脚臭味儿?”
几个人打着嘴仗和哈欠出了屋,云有名两口子也才刚刚起来。
几个人心照不宣的往边上那屋看了一眼,放缓了声音出了门,去外面抄了把冷水随意的抹了一把清醒了一下,就又去干活了。
过去就是一愣,大早上的,姜榧挽着袖子在那抡着铁镐,昨天挖剩下的地基已经被他掏好了三四层了。
“榧哥,你这是,一宿没睡?”
这也太拼了吧?
姜榧道:“怎么没睡,睡了,起来的早。”
坚决不承认他滚了半夜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继续刨土的事情。
地基是重头,挖好了之后要背石头填进去,然后灌泥浆,夯实,这样房子才牢靠。
今天来的人就更多了,基本上整个村子的劳力都自己带着家伙什过来了。
在里正的只会下分成了几波,专门下地基的,继续挖土的,去河坝里面挑水的,还有就是在那打胡基的。
人多好干活,人多也好吃馍,这么多人,吃饭都是个大问题。
好在也有妇女来帮忙的,昨天还不情愿的张氏就是其中之一,跟她儿媳妇两个一起的。
“这说起来就今天明天各管一顿饭,这么多人,也得不少粮食呢!”
钱氏道:“那也得管,不能让人来帮了忙连口饭都吃不上。”
就两间屋说来也快,人多起来,今天估计地基下好不成问题,这边下地基,那边准备,后半天就能开始夯墙,最多也就是后天,墙起来,垛子一上去,椽子弄好了,加茅草那可就快得很了。
也幸好姜榧带了些东西过来,不然就他们自个儿,这么吃两天,中间青黄不接得时候必然得勒紧裤腰带熬上一段时间了。